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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畸形屋-第23部分

小说: 畸形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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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说。 
  “为什么?” 
  “因为——”我想着,试着想个明白——绞尽我的脑汁——“因为”(对了,就是这)“因为他们自己这样认为。” 
  “他们自己这样认为?这倒是有意思,非常有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们互相猜疑,或是他们确实知道是谁干的?” 
  “我不确定,”我说。“一切都非常朦胧含混。我想──大体上来说──他们都试着对自己掩饰这个想法。” 
  我父亲点点头。 
  “除了罗杰,”我说。“罗杰完全真的相信是布兰达。而且他全心全意想要她被处绞刑。跟──跟罗杰在一起是一大解脱,因为他单纯、肯定,心里不藏任何东西。” 
  “可是其他的人就不是这样,他们不安。他们歉然——他们催促我确定要布兰达得到最好的辩护──给她一切可能的有利辩护──为什么?” 
  我父亲回答: 
  “因为在他们心中,他们并不真的相信她有罪……嗯,这合理。” 
  然后他平静地问: 
  “可能是谁干的?你跟他们都谈过话了?谁最有可能?” 
  “‘拨也恢’,”我说。“而且这令我都快疯掉了。他们没有一个吻合你的‘凶手素描’,然而我又感到——我真的感到——我们之中有一个是凶手。” 
  “苏菲亚?” 
  “不,天啊,不!” 
  “这是你心里的一个可能性。查理——是的,是有可能,不要否认。因为你不承认,这个可能性就会越强。其他的人呢?菲力浦?” 
  “只是为了最最捕风捉影的动机。” 
  “动机可能是捕风捉影的——或者可能是非常不足取的,他的动机是什么?” 
  “他非常妒忌罗杰——一辈子都在妒忌。他父亲偏爱罗杰逼得菲力浦躲进自己的内心世界里。罗杰就要破产时,他父亲听说了,他答应要让罗来再度站起来。假设菲力浦知道了。如果那老头子那天晚上死了,罗杰就得不到协助。罗杰会一败涂地。噢!我知道这是荒谬的──” 
  “噢,不,不荒谬。是不正常。不过还是会发生的事,这是人性。玛格达呢?” 
  “她有点幼稚。她──不会衡量事情轻重。但是如果不是她突然想要把乔瑟芬打发到瑞士去,我根本不会想到她有瓜葛。我不禁感到她是在害怕乔瑟芬知道什么或可能说出什么……” 
  “后来乔瑟芬就被人敲昏了头?” 
  “哦,那不可能是她妈妈!” 
  “为什么不可能?” 
  “可是,爹,做妈妈的不会──” 
  “查理,查理,难道你从来不看警方的新闻吗?做母亲的不喜欢她孩子中一个的事一再发生。只有一个──她可能非常钟爱其他的。这其中有某种关联某种原因,但是经常难以找出来。不喜欢出现,便是一种说不出道理的嫌恶,而且非常强烈。” 
  “她说乔瑟芬是被妖精换来的丑八怪。”我不情愿地承认说。 
  “那孩子介意吗?” 
  “我不认为。” 
  “还有谁?罗杰?” 
  “罗杰没有杀害他父亲,我相当确信。” 
  “那么把罗杰除外。他太太──她叫什么名字?——克里梦西?” 
  “是的,”我说。“如果是她杀害了老里奥奈兹,那么是为了一个非常古怪的原因。” 
  我把我跟克里梦西之间的对话告诉了他。我说我认为可能她为了让罗杰离开英格兰,情急之下故意把老头子毒死了。 
  “她说服了罗杰不要告诉他父亲,悄悄离开。后来那老头子发现了,他打算替联合筵席包办公司撑腰。所有一切克里梦西的希望和计划都遭到了挫折,而她真的非常喜欢罗杰一一超过了盲目崇拜、溺爱的程度。” 
  “你这是在重复艾迪丝·哈薇兰所说的!” 
  “是的。而且艾迪丝是另一个我认为——可能下手的人。不过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只能相信,她为了她自认为充足的好理由,可能把法律操在她自己手上。她是那种人。” 
  “而她同时也非常急着要布兰达得到适当的辩护?” 
  “是的。我想,这可能是良心发现。我一点也不认为,如果真是她干的,她会有意嫁祸他们。” 
  “也许不会。不过她会把乔瑟芬那孩子打昏吗?” 
  “不会,”我慢吞吞地说,“我无法相信。这令我想起了乔瑟芬对我说过一件事,一直在我心里纠缠着,可是我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我忘了。不过是一件不怎么对劲的事,要是我想得起来──” 
  “算了,会想起来的。你还有没有想到什么人或是什么事?” 
  “有,”我说。“你对小儿麻痹症了解多少?我是说,这种病对性格的影响?” 
  “尤斯达士?” 
  “是的。我越想,就越觉得在我看来尤斯达土可能就是凶手。他对他爷爷的嫌恶与气愤,他的怪异和喜怒无常,他不正常。” 
  “他是一家人当中唯一我认为可能相当无情地把乔瑟芬打昏的人,如果她知道了他什么──而且她相当可能知道。那个孩子无所不知,她都把它们记在一本小簿子里——” 
  我停了下来。 
  “天啊,”我说。“我怎么这么笨。” 
  “怎么啦?” 
  “我现在知道了是什么不对劲。我们断定,泰文勒和我,乔瑟芬房间被搞得天翻地覆,盲目地搜查一番,是为了找那些信。我以为信在她手里,她把它们藏在水槽室里。但住那天她跟我谈话时,她说得相当清楚,把信藏在那里的人是罗仑斯,她看到他从水槽室里出来,就去窥探一下,结果发现了那些信。然后,当然啦,她看了那些信。她会看!但是她把它们留在原处。” 
  “怎么样?” 
  “难道你不明白?某人到乔瑟芬房里要找的不可能是那些信,一定是其他的东西。” 
  “而这个所谓其他的东西——” 
  “就是她把她的侦查结果记下来的那本黑色小薄子。这才是那个人要找的东西!而且,我认为,那个人不管是谁,并没有找到。我认为还在乔瑟芬手里。可是如果这样——” 
  我半站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我父亲说,“那么她仍旧不安全。你是不是正要这样说?” 
  “是的。在她出发到瑞士之前,她不会脱离危险。他们在计划把她送到那里去,你知道。” 
  “她想去吗?” 
  我考虑了一下。 
  “我不认为她想去。” 
  “那么她或许还没去,”我父亲冷淡地说。“不过我想你所说的危险没有错。你最好还是到那里去。” 
  “尤斯达士?”我绝望地叫了起来。“克里梦西?” 
  我父亲温和地说: 
  “在我脑海里,一切事实清清楚楚地指向一个方向……我怀疑你自己看不出来。我……” 
  葛罗弗打开门。 
  “对不起,查理先生,你的电话,里奥奈兹小姐从斯文里打来的,紧急的事。” 
  这看来象是可怕的历史重演。乔瑟芬是不是再度遇害了?而且这次那个凶手是不是不再犯错? 
  我急忙跑去接电话。 
  “苏菲亚?我是查理。” 
  苏菲亚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绝望意味传过来。 
  “查理,事情还没有过去,凶手还在这里。”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出了什么差错?是不是──乔瑟芬?” 
  “不是乔瑟芬,是兰妮。” 
  “兰妮?” 
  “是的,有一些可可——乔瑟芬的可可,她没有喝下去,她把它留在桌上,兰妮认为浪费了可惜,所以她喝下去了。” 
  “可怜的兰妮。她很严重吗?” 
  苏菲亚的声音破裂。 
  “噢,查理,她死了。” 

  
  

 





二十四



  我们再度回到梦魇中。 
  泰文勒和我驱车离开伦敦时我这样想着,这是我们上次旅程的重演。 
  泰文勒间歇咒骂着。 
  至于我,我一再愚蠢、无济于事地重复说: 
  “原来不是布兰达和罗仑斯,不是布兰达和罗仑斯。” 
  我真是曾经认为是过吗?我是那么地庆幸是他们。那么庆幸避开了另一个,更邪恶的可能性…… 
  他们彼此爱上了。他们彼此写了一些愚蠢、滥情、浪漫的情书。他们沉浸在一个希望里,希望布兰达的老公能很快平静快乐地死去──但是我真的怀疑他们实际上曾经希望他死。我一直有种感觉,觉得一段绝望、不快乐的恋情跟平庸的婚姻生活一样适合他们,或者更适合他们。我不认为布兰达真是个激情冲动的女人,她太贫乏了,太冷淡了,她渴望的是一段罗曼史。而且我也认为,罗仑斯是那种比较喜欢挫折感和朦胧的未来幸福梦境,而不是实实在在的肉体满足的类型。 
  他们掉进了陷阱里,吓坏了,没有找出生路的智慧。罗仑斯笨得令人难以思议,甚至没有把布兰达的信毁掉。布兰达想必已经把他的信给毁了,因为他给她的情并没有被发现。而且把那块大理石门挡放在门上的人不是罗仑斯,是某个真面目仍然藏在面具后面的其他人。 
  我们到达前门停车。泰文勒下车,我随他身后。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便衣警察在大厅里,他向泰文勒敬礼,泰文勒把他拉到一边去。 
  我的注意力被大厅里的一堆行李箱吸引住,上面都贴上标签准备好运走。我正看着,克里梦西走下楼梯,穿过底层敞开的门。她穿着同样的那件红色衣服,上面加着一件斜纹软呢外套,戴着一顶红毡帽。 
  “你正好赶上说再见,查理。”她说。 
  “你们要走了?” 
  “我们今晚上伦敦去,飞机明天一早起飞。” 
  她平静地微笑着,但是我想她的眼睛带着警觉的眼神。 
  “可是当然你们现在不能走吧?” 
  “为什么不能?”她的声音生硬。 
  “发生了这个命案——” 
  “兰妮的死跟我们无关。” 
  “或许无关。但是──” 
  “为什么你说‘或许无关’?是跟我们无关。罗杰和我一直都在楼上,整理行李。那杯可可放在大厅桌上那段时间我们根本都没有下楼。” 
  “你能提出证明吗?” 
  “我可以替罗杰作证,而罗杰可以为我作证……” 
  “就只是这样……你们可是夫妻,记住。” 
  她的怒火熄灭。 
  “你真是难缠,查理!罗杰和我就要离开──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究竟为什么我们会想要毒害一个从没伤害过我们的笨老太婆?” 
  “可能你们想要毒害的不是她。” 
  “那么我们更不可能毒害一个小孩子。” 
  “这要看是什么孩子,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瑟芬不是普普通通的小孩子,她对人的了解很多,她——” 
  我中断下来。乔瑟芬从通往客厅的那道门冒出来,她的嘴里还是免不了咬着苹果,她的两眼带着一种残忍的洋洋自得意味,闪闪生辉。 
  “兰妮被毒死了,”她说。“就象爷爷一样。这真是非常刺激,不是吗?” 
  “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到不安吗?”我厉声问道。“你喜欢她,不是吗?” 
  “不特别喜欢,她总是骂我这个那个的,她噜苏。” 
  “你喜欢任何人吗,乔瑟芬?”克里梦西问道。 
  乔瑟芬把她残忍的眼光移向克里梦西。 
  “我爱艾迪丝姨婆。而且我可能爱尤斯达士,只是他总是对我很恶劣,没有兴趣查出这一切是谁干的。” 
  “你最好不要再去查什么了,乔瑟芬,”我说。“这非常不安全。” 
  “我不用再查了,”乔瑟芬说。“我知道了。” 
  一阵沉默。乔瑟芬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紧紧盯住克里梦西。一个有如长长叹息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我猛然一转身。艾迪丝·哈薇兰站在楼梯半途──不过我不认为叹息的人是她。那个叹息声是来自乔瑟芬刚刚走出来的那扇门后面。 
  我猛然跨步过去,把那扇门拉开,没有见到任何人。 
  然而我还是深深困扰着。某人刚刚站在那扇门后面,而且听到了乔瑟芬所说的那些话。我走回去,抓住乔瑟芬的手臂。她吃着苹果,紧紧地盯住克里梦西。在她那严肃的面貌之下,我想,有某种邪恶的得意感。 
  “来吧,乔瑟芬,”我说。“我们去谈一谈。” 
  我想乔瑟芬本来可能想反抗,但是我可不容她再胡闹。我逼着她跑回她家去。有一个小小的起居室,我确信我们在里头该不会受到干扰。我把她带进去,把门紧紧关上,让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我拉过另一张椅子,坐在她前面,好跟她面对面。 
  “现在,乔瑟芬,”我说,“我们来摊牌。你到底知道什么?” 
  “很多事情。” 
  “那我倒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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