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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魔咒之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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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我、鸿一、土岐子,还有时子、吾作老头……和这位幸二先生!”提到幸二的名字时,语气里含有某种未知的憎恶。
  “这样一来,有嫌疑的人逐渐减少了。”神津恭介含有深意的说。
  走廊上传来菊川医生的声音:“怎么回事?这次是教祖?在什么地方?”
  “这边。”我拉开纸门,大声叫着。
  “啊!抱歉!”
  也许是匆匆赶来之故,菊川一面用手帕拭着额上的汗水,一面快步进入,替舜斋把脉:“松下先生,和前天的症状完全相同。”他那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眼中带着某种暗示凝视着我。
  “医生,不会有生命危险吧?”神津恭介站在我背后。
  “松下先生,这位是……”
  “他就是有名的神津先生。恭介,这位是菊川医生。
  菊川似乎一时之间怔住了。
  “这……我早就常听到你的大名……不,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你先替他急救治疗,然后,我还有事向你请教……”
  “知道了。”
  恭介和我又回到大客厅。我的心中黯然不己,凶手为何要接二连三的进行毒杀未遂呢?是想吸引人们的注意力,以求完全遂行自己所企图的杀人吗?或者,另外还有目的?
  没多久,菊川慢慢走进来了。
  “辛苦了,医生,这实在是很令人不解的事件。对了,你知道是什么毒物吗?”
  “这次似乎掺在养命酒里……前天,我也稍微尝过,但从味道和症状看来,很可能是使用吐根素……”
  “不错,正是它。依据警视厅的鉴定报告,药水中确实掺有吐根素。”
  “原来如此……医生,你最近使用过吐根素吗?”
  “我很少使用这种药物。不过,像这样的药,任何药房都能买得到。”
  “这个家里,最近有谁罹患赤痢?”
  菊川再度戴上眼镜,注视恭介:“我一直以为你们都知道呢!你们难道不知道鸿一在东京时曾罹患过赤痢,差点因此死亡呢!”
  我们都怔住了。
  菊川又接着说:“松下先生,卜部六郎那家伙太恐怖了,你能帮忙想办法别让他再留在我那里吗?就在刚才我去看他的情况时,他还微笑着喃喃自语:今夜,恶魔的一位孙女会被杀而死在火焰之中……” 

第七章 被杀而死在火焰之中

  即使是天才侦探神津恭介,这次也完全对凶手束手无策了。他踏上这事件的舞台,在第一次杀人命案的秘密犹未解开之前,又必须接受第二次杀人行为的挑战,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也许本来就是人力所无法阻止的犯罪吧?
  这夜,若是平常,应该是红灵教一年一度的祭祀星辰之夜。
  舜斋选定阴历十月二十日晚上,和两位巫女爬上宅邸的塔顶,打开四面的窗户,将上塔的入口封闭,奏乐、献舞,边沐浴满天星光,边进行徽显不老长生的秘密祭祀仪式。
  但今夜已经不可能了。
  舜斋被人下毒,躺在房里呻吟,两位孙女则被恐怖的死亡阴影所威胁……
  从第一次的杀人手法看来,凶手的魔掌不知何时会伸到她俩身上。我们和卜部鸿一在大客厅里讨论今夜的警戒措施。
  “卜部,我们已经很久未见面,我本来不想说这种话,但你不觉得自己也很危险吗?”神津恭介的语气充满着平日所无的凝重。
  “为什么?”
  “警方对你有着相当的怀疑!你为何能预感到有罪案会发生,而邀松下前来?”
  “这种事情是没办法说清楚的。”
  “等一等。大概是十年前还在念高一的时候吧?对于我和其他同学的前途,你曾下了不可思议的预言,当时,我就感到难以置信。不过,最近我读了洛恩布罗索的骨相学及其他书籍,也开始有了某种程度的了解。依据其论点,所谓人类的命运是由内在的个性而定,而所谓的个性,又是依大脑的形状和发达而定,只要看表现于外在的头骨之形状,就大致能断定人类的命运。殉国或车祸而死,或许照骨相学是无法知道,但是,西洋的手相学或人相学,在统计上具有相当高的命中率,所以,我也可以了解。但你邀请松下前来,而且在他跨入这宅邸门槛的瞬间开始,事件就接连不断的发生,这就很难认为是单纯的偶然或预感了。卜部,你是否还隐瞒着什么呢?”
  恭介平常对朋友,在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上总是非常谦逊,但是,不知何故,此刻的态度却极严厉。
  “我并不想隐瞒任何事!”鸿一似乎被镇住了。
  “隐瞒也没用。你和土岐子相恋,是吧?”
  “你怎会……”鸿一的脸色遽变。
  “这是由土岐子告诉松下的话里,我所感觉到的印象。至少,你也是因澄子之死而能间接获利的一位……还有,你为何不告诉松下有关七只黑猫失踪之事?”
  “我认为那和这次的事件无关……”鸿一的回答显得极为不自然。
  “还有,凶手掺用的毒物已证实是赤痢的特效药吐根素,而你曾罹患过赤痢!”
  很明显的,恭介是采用威胁战术,他将强烈的精神力集中于这一点,企图令对方的精神萎缩。
  这种战术似乎奏效了。鸿一不住地用力深呼吸,满脸通红,纤细的手指尖兀自不停的颤抖。         
  “神津……不得已,我就把秘密告诉你好了。”他的声音也微微颤抖。
  “你说吧!不必担心。你会有那种预感的理由是?”
  “那些猫不见的翌晨,我比任何人都早起,到庭院里散步,忽然发现遮雨窗上用图钉钉着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张纸,用拙劣的毛笔字写着:‘……舜斋会被杀而浮尸空中、澄子会被杀而浮尸水面、烈子会被杀而死在火焰之中、土岐子会被杀而埋在地下。’”
  神津恭介的脸色在刹那间遽变,站起来:“卜部,你为何不早说出?”
  “见到松下时,我本来就想说了,但是踌躇着,结果,他说六郎已经有了预言,我失去了说出来的机会。”
  “被杀而浮尸空中……被杀而浮尸水面……被杀而死在火焰之中……卜部,红灵教的教义是什么?这应该是古希腊人的四元论!”
  “不错,红灵教也宣称宇宙万物是由地、水、火、风四种元素所形成……”
  “四个杀人计划、四把短刀……四元论……卜部,你不明白凶手的企图吗?凶手是利用红灵教的四种元素,企图遂行四次的杀人行为……”
  我觉得仿佛全身骨节都碎裂麻痹了,眼前的柱子和天花板不住的旋转,终于无声的倒下来。利用四元论遂行四项杀人计划……这是对红灵教的疯狂信仰之结果呢?抑或赌命对红灵教的反抗?或许,背后还潜藏着另一种可怕的企图?
  诅咒之家、脱出常轨的人类世界。我只在这里住过两夜,就觉得自己像要发狂了!
  恭介的声音如雷贯耳:“卜部,这宅邸里是否有能够上锁的房间?”
  “只有偏院的两间西式房间。”
  “赶快派人打扫干净,让烈子小姐和土岐子小姐搬到里面,从外面将房间锁上,由我和松下负责监视。还有,你去请楠山探长,要他帮忙照顾舜斋先生。只要今夜能平安度过,相信会有办法解决这件案子,因为,凶手很可能假装要杀害烈子小姐,事实上目标却对准其他人……”
  鸿一轻轻点头,站起身:“时子去菊川医生那里拿药,等她回来,我叫她马上准备。”

  只剩我和神津恭介留在大客厅里。已经薄暮了,我感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寒意袭上身来,房里虽然亮着灯,但客厅各角落似乎飘浮着无以名状的阴影。
  “神津,这简直是和现代脱节的老式犯罪手法嘛!”我说出心中埋藏的想法。
  “松下,你真的这样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为什么?”
  “住在这宅邸里的人们之观念和行动,确实是几世纪前的时代遗物。但是,第一桩杀人命案凶手所表现的思想和行动,却是连我也无法捉摸的新手法。那只是像披着古老的外衣手舞足蹈,脸上却浮现深刻沉思表情的人一样,给人非常不调和的感觉……如果能了解真相,你就不会以为是时代错误的犯罪了。”
  不久,他从旅行袋里拿出装在热水瓶里的红茶和三明治:“松下,现在开始,在这个家里什么东西都不能吃了,因为,凶手不一定会在什么时候使用吐根素。”
  这很自然的提醒,但我却为自己的缺乏警戒心感到羞耻不已!
  不久,楠山探长脸色铁青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也许是连日来通宵达旦的疲累吧?他眼中布满血丝,红得像兔眼一般。
  “楠山先生,劳驾了。”
  “不,这点小事不算什么……神津先生,今夜可全靠你了。”
  “只要我在场,绝对会尽力防止犯罪发生。对了,舜斋那边情形如何?”
  “放心,没问题。对了,偏院的房间似乎准备妥了。”
  “我们去看看吧!”
  在楠山的带领下,我们来到庭院边缘的西式偏院。毕竟这宅邸的建地有数千坪大小,以前,我从未注意到还有这么一栋偏院建筑。后来才知道,这是舜斋已故之子在年轻时所建。由于平日并不使用,里面相当脏,不过,至少有明亮的电灯。土岐子由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佣人背来了,轻轻向我们点头,就进入左边房间躺下。
  接下来是烈子……
  所谓的人如其名确实没错,这女人身上具备了如火焰燃烧般的激烈热情,眼中闪着烈焰般的光芒……而且,对于自己被关在这里,非常不服气。
  “为什么我今夜必须睡在这个房间?”
  “这是非常紧急的状况,只好请你忍耐一晚了。到明天,我会想出更好的方法!今夜是最危险的……”
  “没有用的,待在这种地方,一点用处也没有,我只希望尽早逃离这个家……”说出这句话之后,她也不再坚持,就进入右侧的房间。
  这两个房间的窗户是由内侧上锁的,外面还有铁栅栏围住。房内除了床铺之外,没有其他家具。在确定毫无危险之后,神津恭介和我拿了椅子坐在外面走廊,开始通宵警戒监视。
  房门钥匙在我们身上。神津恭介迹近神经质的,每隔大约三十分钟,就打开房门,确定两人平安无事之后,再将门上锁。
  夜深了。恭介和我一句话也不说的默默坐着。四周弥漫着一片死寂!
  凌晨一点……
  忽然,我听到远处传来警钟的声音。
  “好像发生火警了。”
  “嗯。”
  神津恭介似乎在凝神细听,连眼睛都未睁开。
  我冲出偏院入口,环视四方。卜部六郎的祈祷所对面的山丘上一片火红,红莲般的火焰飞舞,往没有月光的黑暗天际直冲,火星如流星群般乱舞……
  “神津,火警现场在对面的山丘。”我回来,对神津说。
  “是吗?”他只淡淡答了一声,伸手摸着额头,耽溺于冥思之中。
  突然,他站起身:“松下,你没听见什么吗?”
  “你听到什么了?”
  “猫……确实是猫叫声……”
  我的背脊有一股寒意往上攀升。如果对方不是神津恭介,我真的会尖叫出声,头也不回的逃离这里了。
  我什么也没听见。
  “神津,我什么声音也没听见……”
  “是吗?那或许是我太敏感了。”
  他再次坐下,但平日绝对不知兴奋为何物的他的脸上,竟然浮现恐惧之色,呼吸急促。
  喵!喵!!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轻微的猫叫声……不是幻想,也非错觉,确实是猫的叫声!
  “神津!”
  “松下!”
  恭介跳起来,打开烈子的房门……
  乍看并没有任何异常,窗户紧闭着,枕上可见到披散的黑发——此刻听不见猫叫声!
  我们又看了土岐子睡的房间,情形还是相同。回到走廊时,恭介显得无比的激动。一向极为冷静的他,竟然如火焰般熊熊燃烧了。
  他无数次喃喃自语:被杀而死在火焰之中……
  同时,犹如神经错乱般在走廊上来回踱着。
  “松下!”
  见到他凝视着我的眼神,我不禁跳起来。那是和卜部六郎同样的眼神……常有人说,天才和疯子只隔着一层纸,难道恭介此刻已跨越其间的界限……
  “烈子小姐真的在那房里睡着吗?”
  “如果没有,那会是谁?”
  “我们再查一次。”他的声音沙哑了。
  打开房门,我们冲进去,表面上仍旧没有什么变化……
  “烈子小姐。”
  对方并未回答。脸部朝着墙壁,沉沉睡着……
  ——喵!
  又听见猫叫声,而且,在这个房间里。
  “烈子小姐。”恭介伸手摸她的额头,一瞬间,他缩手了,回头望着我,“松下,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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