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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画堂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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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不是个好娘,她不配做莫世遗的娘。你也不过是你娘的棋子。”
成棣挑眉:“她是本宫的母后,这一切都是为本宫著想。”口吻却并无任何恼怒。
“哼!拉倒吧。她做这些都是为了她自己。莫世遗可怜,你也可怜。要我是莫世遗,我会把你们统统杀掉。你是死是活,能不能顺利登基关老子屁事。”
成棣不高兴了。
“若我是你,我就直接把皇帝宰了,把那些兄弟们全都杀了,我照样顺利登基,何苦委屈自己。”
成棣噗哧一声笑了:“本宫可不做那遗臭万年的恶徒。”
“所以你活该受著。”月不由很不屑。
“你啊,懂什麽。”笑了几声,成棣道:“本宫因为这个位置受了这麽多的罪,所以除非本宫不要了,不然谁都不能把这个位置从本宫的手里夺走。”
“切。”月不由撇撇嘴:“直接杀掉不就完了?”
“呵呵呵,说你是莽夫还真不为过。”
“我不否认我是莽夫,但我活得自在。”
月不由是怎麽也笑不出来的。他看看成棣的脸色:“喂,你现在感觉如何?能出门吗?”
成棣蹙眉:“本宫不叫喂,叫本宫殿下。”
月不由摆明了不妥协。“等你回到京城自然有人叫你太子。再说,你现在最好别叫人知道你是太子。我是无所谓,就怕刺客再来的时候吓得你心疾复发。你被吓死了,莫世遗也要受你牵连。”
成棣冷了脸:“怎麽,本宫的命难道不如世遗?”
“当然不如。”月不由很过分地打击了太子,“你又不能跟我比武。”
成棣一口气憋在胸口,咬牙切齿,恨不得给月不由一脚,然後他抬腿了。
作家的话:


、(26鲜币)画堂春:第十七章

这辈子,成棣最气闷的就是他的身体,不过现在,他最气闷的又多了一个,那就是这个叫月不由的“老人”。
瞪著月不由手上的那身不知道是从谁的身上扒下来的粗布衣裳,成棣拒绝换。想他也是堂堂太子,他的身子是不好,但从小到大也算是锦衣玉食。要他穿那身旧兮兮的粗布衣裳,别想。
“喂,你快换上。”月不由不耐烦了,这个太子真是麻烦。
成棣冷脸:“本宫不叫喂。你可以叫本宫少爷。还有,本宫不穿来历不明的衣裳。”
月不由打量一边成棣,很无礼地说:“你身上的衣服也乾净不到哪去。”
成棣自然知道身上的衣裳早就脏了,但:“本宫的衣裳再脏也是本宫自己的,本宫不穿别人穿过的衣裳。”
月不由把衣裳往肩上一搭,双手抱胸:“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这里不是皇宫,我也不是你的仆从。还有,你不换衣裳也行。等出去被人认出你身上的这身是太子的衣裳,到时候引来麻烦我可不管。你嫌衣服不好那你自己去买,我没钱。”
看著月不由那张你爱换不换的无赖相,成棣咬咬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月不由没钱,但成棣这个太子爷也同样没钱。低头在身上看了看,成棣取下腰间的配饰递过去:“拿这个去换银子,给本宫买新衣裳,本宫不穿别人穿过的。”
月不由没有接,而是很不客气地打击道:“你这种不知江湖险恶的人难怪会被人追杀。太子的贴身饰物能随便拿出去当吗?我这厢去当了,那厢官兵就知道太子在我手上了。还是说你想我把官兵引来让他们送你回京?”
不要。被月不由深深的瞧不起的成棣愤怒地把配饰收起来,一把扯过月不由肩上的衣裳。
“出去,本宫要更衣。”
“换衣裳就换衣裳,还‘更衣’咧。”月不由咕哝一句转身走了。瞪著月不由的背影,成棣很想像莫世遗一样能有一身好武功,然後把这家伙狠狠教训一顿。
忍著嫌恶把那身粗布衣裳换了,成棣抬起袖子闻闻,还好,没什麽怪味道,像是洗过的。如果是脏的,哪怕会被人认出来他也绝对不换。
“好了吗?”
“好了!”
太子没什麽好口气。
月不由进来了,手上又多了样东西。他递过去:“呐,戴上。”
这回成棣没拒绝,拿过纱帽戴上。这下子没人能认出他是失踪了六天的太子了。弯身把太子换下的衣裳捡起来,月不由出去了。成棣左看看自己的这身打扮,右看看自己的这身打扮,心里也没之前那麽排斥了。如果再配把剑,他这副模样也算是江湖人了吧。
月不由回来了,成棣抬头,黑纱後的双眼微愣。月不由的腰间多了两把剑,背上还背了两把剑。他带这麽多剑干嘛?
“走吧。你的身体不好,晚上不能露宿,得早点动身,免得天黑了进不了城。”
“等等。”
成棣指指月不由背上的剑:“给我一把。”
“你会用吗?”月不由话虽这麽问,不过还是从背上取出了一把。
压下怒火,成棣吼道:“本宫不会用就不能带了吗?”
月不由撇撇嘴,把剑递给成棣:“那麽大火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麽。”
“你!”
夺过剑,成棣踩著重重地步子出去了。他怎麽会以为这家伙是个乐子呢!又撇撇嘴,月不由跟上这位很难伺候的太子殿下,突然有点想念莫世遗。为什麽明明是双胞兄弟,这性子却差了这麽多呢?他不明白。
因为太子的失踪,运河上的过往船只查得很严。成棣不愿意让官兵知道他的下落,那月不由就不能走水路送成棣回京,而且他也担心万一那些刺客又来成棣那颗脆弱的心脏会受不了。这一次成棣躺了三四天才缓过来,月不由可不想在去京城的路上惹麻烦,如果成棣病了,他可伺候不了。
特地给成棣买了匹性情温顺的母马,再三确认成棣的身子已经无碍了,月不由挥动马鞭,带著成棣踏上去京城的路。骑在马上,入目所及都要越过一层薄薄的黑纱,腰间还配著一把长剑,成棣握紧缰绳,心里生出了一股子人在江湖走的豪情,这是他三十多年的生命中从未有过的。
看向月不由,成棣问:“你就这麽送本宫回京?什麽行囊都没有?”
“不要再自称‘本宫’。”先提醒了一遍成棣,月不由这才回到:“我的行囊丢在莫世遗那里了。”
“世遗?”
月不由大大方方地说:“去年跟他比武我输了,把银子衣裳都丢他那里了。等我打败了他才能拿回来。”
这话勾起了成棣的好奇心,他问:“世遗的武功真的有那麽厉害?”
月不由认真地点点头,眼里是期待的光芒。“很厉害,是一个值得我去用心的高手。他的武功绝对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不过我一定会打败他。”
“你为何有这个自信?”
月不由笑了:“因为我是月不由。”
成棣挑挑眉,心中刚刚被月不由挑起的火气都没了,他笑了几声:“好,那本,嗯,那为兄就等著看你们最终谁能赢。”
“为兄?”月不由扭头,很不满。
成棣掀起黑纱指指自己的脸:“怎麽看,本,嗯,为兄都比你年长吧。”
月不由立马一脸的愤懑,他这副身子在这辈子只有十六岁,按照辈份来说成棣算是这副身子的伯父,自然是比他年长。
“你我出门在外,你总喊我‘喂喂’的旁人肯定会起疑。还是以兄弟相称方便些,你以为呢。”
“哼。”月不由很不满地哼了声,转念,他心里就没那麽气闷了。这家伙本来是“大伯”,以兄弟相称那不是自降身份了吗?这样他还算赚了呢。月不由扬起嘴角:“成啊,那就以兄弟相称好了。我就叫你大哥吧。”
成棣愣了,这人变得要不要这麽快?不过既然月不由答应了,成棣也就欣然接受了,反正怎麽看月不由都不可能四十有八,他这个太子肯主动做他的兄长,他该深感荣耀才对。
“那本,嗯,那为兄就称你为小弟了。”
“随你。”
“你呢?叫一声大哥听听?”
“喂。”
“月不由!”
“哈哈哈……”
狠抽了马屁股一鞭子,小小报仇了一下的月不由跑了。成棣咬牙跟上,但接著,他的嘴角就勾了起来,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与惬意。

成棣不是没有想过他和月不由身上都没银子,那吃饭住店怎麽办。虽然这几天月不由没饿著他,还顿顿都有大鱼大肉的,但月不由不是也说了麽,他的银子都丢在莫世遗那里了。
为了节省银子,也为了安全,月不由和成棣住店就住一间屋。不过成棣睡床,月不由睡桌子。成棣是绝对不会跟不爱乾净的月不由睡一张床的,就是月不由很乾净他也做不到跟个男人睡一张床。月不由也绝对不会跟成棣睡一张床,万一他晚上练功把成棣踹下床就不好了。太子的身子可是纸糊的。当然,月不由没有那种俩爷们不能睡一张床的心结,反正都是睡嘛,睡哪不一样。成棣不要他睡床,他睡桌子就行了。
头一晚成棣还有点愧疚,不过早上起来见桌上多了一滩口水他就立马不愧疚了,直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心软让月不由上床,脏死了。
忍了两天,成棣在他们又一次上路後问:“你不是说你的银子都丢了吗?那咱们吃饭住店的钱你哪来的?”
“拿的啊。”月不由想也不想地回道。
“拿的?”成棣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月不由扭头毫不羞耻地说:“晚上找个看起来有钱的人家进去拿点不就有了嘛。”
“是你偷的?!”成棣失声惊呼。
“什麽叫偷的,这麽难听。”月不由不乐意了,“我又没把他们拿空了,就是拿个几两银子罢了。这算是劫富济贫。”当然是劫别人的富,济他这个贫。
成棣哑口无言,他每日吃的住的居然都是偷来的银子,成棣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内心的感受。但月不由的下一句话就把成棣心里的那一半羞愧给打击没了。
“不拿银子咱们吃什麽住什麽?那你去想办法弄银子。我是绝对不会去打柴打猎来换银子的。”
成棣眯眼:“别跟我说咱俩身上的衣裳也是你‘拿’来的。”他这一路可是换过三身衣裳了。
月不由很诚实地点头:“是啊。难不成是我裁的?我可没那本事。再说了,你会洗衣裳麽。”
成棣气结,他能洗个碗就不错了!但想他堂堂太子居然也有一天沦落到偷鸡摸狗的时候,他就胸闷。指著月不由,成棣怒问:“除了练武你还会什麽?”
“不会。”
“……”
狠狠抽了一下马屁股,成棣觉得自己得找点什麽发泄发泄。後头有马蹄声,接著他就听一人喊:“你别太快,不然等会儿心跳出来了。”
“驾!”
这算不算月不由对那天被强逼去洗澡的报复?成棣很难不这麽联想。

几天的相处,成棣不能说完全了解月不由,也算得上很了解了。月不由粗心是粗心,但该细心的时候却很细心。不管是吃还是住,月不由都尽量让成棣吃得好住得好。而且月不由把时间掌握的很好,天黑前他们绝对会进城。所以虽然总是被月不由气得牙痒,成棣也会想办法报复回来捉弄捉弄月不由。有月不由陪同,成棣回京的路无惊无险,还挺有趣。当然,前提是漠视掉他们吃的穿的住的花的都是“别人”的银子。
人的适应力总是很可怕。两天过後成棣就很坦然地接受了月不由晚上会摸到谁家弄点油水回来的现实。天热了,白天还要赶路,怕成棣中暑,这晚两人订好客栈後月不由特地叫掌柜的煮一锅消暑的汤、炖了一只鸡。在他看来,成棣之所以这麽弱完全是因为吃得太少。男人就应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才不会生病。
每天都要赶路,月不由再细心成棣也还是明显地感觉到身体有点顶不住了。吃了饭後,成棣让小二送来浴桶,泡了泡解解乏。因为成棣的强烈要求月不由目前还算乾净,当然除了袖子。对於他吃完饭总是用袖子擦嘴这件事,成棣是怎麽教也教不过来,索性眼不见为净了。打著赤膊,月不由坐在窗台上擦剑。太阳落山了,现在的风很凉快。
“月不由。”
“嗯?”
跳下窗台,月不由放下剑。绕过屏风,他走到床边:“咋了?”
再一次用眼神对月不由的半裸表示一下鄙夷,成棣脸色有点苍白地说:“给我倒杯水。我没力气。”
月不由很自然地摸了摸成棣的额头,问:“怎麽个没力气法?”
拉下月不由的手,成棣没好气地说:“没事。我就是这样,睡一觉就好了。”相比月不由直接露在外的健壮,成棣对自己的体弱更加讨厌了。
月不由去给成棣倒水,成棣揉揉自己的胸口,胸闷,也气闷。月不由很快回来了,成棣坐起来。从对方手上接过水,他咕咚咕咚一口喝完,真是渴了。在他喝完後,月不由把杯子放在一旁,推推他。
“往里头去点。”
“干嘛?”
成棣往床里挪了挪,月不由脱鞋上床,接著转向成棣,盘腿坐好。
“把上衣脱了。”
“你要做什麽?”
成棣往後退了退。
月不由催促:“快点。”
“你先说你要做什麽?”
“我又不是要杀你,你紧张什麽?”
月不由没耐性了,直接点了成棣的穴道,把他的上衣扒了。
“月不由!”
“我知道自己叫什麽,不用你提醒。”
让成棣背对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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