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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青锋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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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出手的理由,出手的立场,可是他已经出手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是螳螂,谁是蝉,谁又是黄雀? 
  戚少商立刻拔剑,击上方应看的血河神指。剑拔,血飞,血箭击得剑身一震,一震之下血箭便合作一股,拐了个弯往顾惜朝而去,也许是因为强弩之末,只是在顾惜朝身上挨了一下,那道红光便消失了。消失的比来时还要突然。 
  戚少商还剑于鞘,立刻就走,他走得如此匆忙,甚至没有回头再看。 
  不回头,他是不愿,还是不敢? 
  顾惜朝已中剑。 
  他滑落在如黛青瓦上,双目紧闭,青丝委了一地,似乎已经爬不起来了。 
  挨了戚少商那样一剑任谁都不会好过。 
  方应看似乎对那落空的一指很是得意,见戚少商走,他也不再出手拦。落回原地,他负手而立,笑得开心。 
  戚少商一走,风雨楼的人便也撤了。 
  任怨很想知道方小候爷为什么突然出手,为什么突然又不出手。但纵然好奇的要命,任怨却不敢问。方应看竟然向他看了过来,任怨有点惊,受宠若惊。 
  “游戏太早结束就没意思了。”方小候爷竟然在解释,而且在对他解释,任怨更惊了。 
  相府中—— 
  “你看清了他们确实是在交手?” 
  罗睡觉点头。 
  “下死手?”蔡京又追问了一句。 
  罗睡觉放下手中的杯子,笑道:“相爷怀疑罗某的眼睛?” 
  “方应看为什么会插手?” 
  “方小候说:他接到密报说戚少商会在苦水街伏杀顾惜朝,他便来了。他还说:同是为相爷卖命的人,他不忍见顾惜朝被杀,所以出手。” 
  这是方小候的解释,口头上的解释。 
  哦?几时方小候也会对别人的事如此上心,对别人的命如此关心?他的解释蔡京一句也不信,但他只哦了一声,他在想另一件事。 
  “依你看,如果方应看不出手顾惜朝会怎样?”蔡京又问。 
  “会死。”罗睡觉道,他又加了一句:“死在戚少商剑下。” 
  “看来顾惜朝确实是真心投靠于我。”蔡京点头道,他也有那么一点满意。 
  蔡京是个惜才之人,但对他来说,能为他所用的人才才值得珍惜。不能为他所用的,那便不是人才,那是祸患,他要除之而后快。 
  顾惜朝通过了他的考验,他很满意。 
  但他似乎没想到,如果方应看不阻上一阻,顾惜朝便是死了。 
  死人便是死人,再忠心的死人也是死人,死人又有什么用? 
  夜凉如水。 
  风清如水。 
  一灯如水。 
  眼睛都红了的蔡襄大小姐终于也回了房,斗室中便静了下来。 
  顾惜朝斜倚在床上,只披一件浅黄中衣,从敞开的襟口可以见到白布包裹的伤口。剑伤,当胸而过。 
  伤可见骨,可见这一剑的决绝。 
  但他总算是活下来了。 
  只要人不死。再深的伤口终会结疤,愈合,最后能留下的便是一弯红痕。 
  这是看得到的伤,而看不到的呢? 
  这寒冷的一剑嵌入的是顾惜朝的骨,冷的却是他的心。他的指自伤口上抚过,叹了一口气。 
  他杀人,他作恶,一次又一次探的便是戚少商的底线。 
  他想看戚少商为他伤心,为他痛苦,为他挣扎,最后却不得不一次次放了他。顾惜朝知道他在玩火,随时赌的便是他的命,但他不在乎。唯有如此,他才可以确认戚少商心中亦有他顾惜朝。他的存在可以让戚少商忘却他的红颜,他的兄弟。 
  一次又一次。 
  他要的便是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如让人满头烟霞的炮打灯,使他沉醉。 
  但这刻骨的一剑便是戚少商的底线了。 
  底线,触及,如此的轻易。 
  飞蛾的翼剥落在灯下,暗夜的毒郁在他的眼中。 
  怨! 
  小甜水巷,杏花楼。 
  戚少商站在窗外。 
  月色如水 
  琴声如水 
  灯下有美人,美人如玉。 
  一曲罢,李师师抬头便见戚少商立于月下。独立的身影,更见孤傲,她的唇边飞上一抹笑。一曲湘江水云自她的指下流出,却有几分暖意。 
  人人都道,这风雨楼的楼主是她的入幕之宾。惟有他们二人知他们之间不过是发乎情,止乎礼。 
  戚少商每每以上乘的轻功在这京华的春夜里,踏月而来,所做的不过是听她弹一支曲,喝她做的一碗羹汤。又或者为她画眉,直画的眉如远山;看她浇花,直浇得人比花姣。 
  戚少商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温香在手,软玉在怀时,他也曾想要过,每次却是李师师拒了他,婉拒。 
  李师师是个青楼女子,有情无情均可暂交颈的青楼女子。她可以给昏君豪绅,文人墨客的,单单于戚少商这边,她却拒了。 
  她拒,戚少商也便不再强求,以他戚少商,愿意共他一席一枕的女子太多太多,他要的原也不过是在暗夜中那一点昏黄的温暖。就如今夜,他来,却不进屋。 
  戚少商甚至就在苔滑露重的青瓦上躺了下来。 
  月明中天,清辉如霜。 
  戚少商连眼睛都已经闭上了,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日间的那一战,那一剑,那一笑。那一笑是苍白的,比他的剑光还要白,还要冷,白的他握剑的手也开始冷。 
  那一剑的结果他没有去看。 
  剑已刺出,看与不看又有什么不同? 
  如果顾惜朝死了,他会很难过。 
  如果没死呢,他是不是该回去补上一剑? 
  春风过尽便是清明。多日未见的太阳也难得露了露面。 
  “你终于醒了。”看着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顾惜朝将最后一枚金针也收到手中。 
  “我还没死么?”杨无邪似乎对自己还活着也有点意外。 
  顾惜朝将金针放进袋中,在椅子上坐下,冷道:“你很想死么?想死早说,省得浪费我的针。” 
  杨无邪笑了一笑,“你今天的火气很大啊。” 
  顾惜朝又是一声冷笑道:“今天?你和我很熟么?” 
  杨无邪何等样的人,看顾惜朝的神色便不难猜出,只怕又是自家楼主得罪了他。 
  “谁得罪了你?戚少商么?”,昏睡多日,杨无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僵了,坐起了一点,斜倚在床上。 
  顾惜朝冷冷一钩嘴角道:“岂敢,凭顾某这点能耐,还不敢劳戚大侠来得罪。” 
  杨无邪无奈得叹了一口气,岔开话题:“这是哪里?我昏迷了多久了?” 
  “这是神候府的一处偏院,你昏迷有七八天了吧,醒了就快回去吧,要不风雨楼的地盘要给人拆光了。” 
  “我不是已将印信的下落告诉你了么?”杨无邪问。 
  “没错” 顾惜朝点点头道,那直指逆水寒的剑字已早由杨无邪明明白白得写在他掌中。 
  “你没告诉戚少商?” 杨无邪奇道。 
  顾惜朝笑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就喜欢看他倒霉的样子。” 
  这个顾惜朝,杨无邪摇摇头,只怕自家楼主的日子不好过了,他暗自笑了一笑,心下竟也有几分期待。 
  “还有,别告诉你家楼主是我救的你。”站起身,顾惜朝交待道。 
  “你一边怨他误会你,一边又让他误会你?”杨无邪不解。 
  顾惜朝冷冷哼了一声道,“我高兴。” 
  多日未见的阳光也照在了绿瓦红墙上。春方至,上苑中花也开得有一茬没一茬的。 
  徽宗赵佶立在晨光中,他听刘妃弹了一段琴,本应如流水一般的宫商角徽羽之音却像在他心上磨,他摆了摆手,皱了眉,道:“你的琴技退步了。” 
  刘妃便白了脸,抱琴告退。 
  今晨起来赵佶就有些心神不宁,昨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立在北国朔风中,看一雁南去,他的眼中竟有羡有怨。一梦及此,他便醒了,辗转难眠,捱到天明。 
  刘妃退下,赵佶便打谱,直打得他心绪更乱。便弃了谱,去填词,又填了半阙词,心头的那团火却越烧越旺。把那半阙词揉了,就着那笔在浓墨中沾饱,落在纸上,挥作:天朝二字。写罢,凝神一看,这墨迹淋漓的二字竟隐隐有风雷之气,赵佶也有几分得意。徽宗素喜工笔,所写之瘦金体也讲求工整清丽,此番所写二字却大异往日。写罢,赵佶将笔一掷,心中烦恶已去大半。命人将此幅字裱了,悬于堂上。

  章九 多情红颜

  天朝?蔡京看到这两个字就想笑,什么时候这昏君也能有如此雄心,于如今风雨飘摇的宋室天下,天朝二字不过是闲来聊发一梦罢了。 
  他的面上却是十分诚惶诚恐之色,怔立半晌,他展开手中的字卷,便撕了下去。 
  “爱卿手中何物,呈上来给朕看看。”赵佶此刻的心情好了很多。 
  “臣不呈。”蔡京的神情有几分赌气。 
  “哦?”赵佶却是一愣,做皇帝这么多年,倒还是第一次有臣子对他说不。 
  蔡京跪伏于地,道:“臣也写了幅字,原以为也可算上不凡,正特想带进宫来请皇上过目,可谁知和皇上这幅一比,却成了俗不可耐的俗物,臣不敢污了圣上的眼。” 
  赵佶哈哈笑起来,道:“拿来,拿来,看看无妨。” 
  蔡京不情不愿得将手中的书卷摊在案几上。 
  “爱卿的字也算不错,何必过谦。”看罢,赵佶道。 
  蔡京道:“臣原也是这么认为,但和皇上这幅一比,臣方知班门弄斧这四个字。” 
  “哦?爱卿倒说说朕这幅字的妙处。”赵佶也来了兴致。 
  蔡京禀道:“皇上这幅字不像是人写的。” 
  原本打算好好听几句奉承之话的赵佶怔了一怔,皱眉道:“爱卿是在夸朕这幅字么?” 
  蔡京又走进了一点,上上下下打量了那幅字,他的神情更加惶恐,再拜道:“此天朝二字有风雷之色,天庭之威,二字一出管教天恩泽被,四海归心。像臣等凡夫俗子看了都觉得心头震动,不敢多看。这二字不像是人写的,简直是神迹啊。” 
  赵佶心知他有意奉承,但这几句话委实得他欢心,啐道:“好你个蔡京,睁眼说瞎话,金辽二贼屡屡犯边,何来天下归心之说?” 
  蔡京见他嘴上说得严厉,眉眼处已是一片喜色,便禀道:“若要天下归心也不是不能。日前我朝与金兵结盟同讨辽贼,如今金兵已下燕云十六州,金人约我朝派人前往详商,收复中原失地指日可待。皇上今日不朝,臣特来禀之。” 
  赵佶喜道:“如此倒是好消息,依爱卿看派谁走这一趟为宜?” 
  “臣向皇上保举一人,此人擅机变,多智谋,武功亦是不凡,想必不辱使命。只不过——”蔡京偷眼看赵佶道。 
  “哦?有如此人才,爱卿有何犹虑,但讲无妨。” 
  “此人出身低微,而且是蔡某的门人,只怕,惹人议论。但,他的才华委实——”蔡京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赵佶摆手道:“英雄莫问出处,更何况举贤不避亲。若真能为朕分忧,朕爱惜还来不及。” 
  蔡京禀道:“此人名顾惜朝,原是宣德元年的探花,因出身不佳被革去了功名,他虽曾入傅宗书门下,但所作所为与傅宗书全然不同,他曾为皇上灭了烧杀扰民的连云寨,更为皇上——” 
  “且慢,”赵佶打断他道:“这人的名字我好像曾经听过。” 
  蔡京道:“这正是臣要禀告皇上的,那顾惜朝在傅氏党羽一族时曾有过逼宫之事。” 
  赵佶一怔之下,依稀想起似乎确有此事,道:“是否是诸葛先生让朕避开的那次?” 
  蔡京道:“正是。” 
  赵佶怒道:“好你蔡京,这样的人你也敢荐于我。” 
  蔡京却不忙,道:“皇上息怒,这其中却另有隐情,容微臣一一禀来。” 
  赵佶道:“快讲。若有半句不实当心朕治你的罪。” 
  “臣不敢,皇上请想,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以皇上的龙颜,如果是随便什么闲杂人等用一点易容之术就可以以假乱真的话,那岂不是,岂不是——”蔡京跪下道:“会出此等主意的人,其居心,其居心——皇上恕罪,臣不敢讲。” 
  赵佶面上变了颜色,道:“好个诸葛小花,朕当日只道他忠心护主,若非爱卿提点,朕几乎被他蒙了过去。”听了蔡京的话,赵佶心下也是一寒,赵佶虽是昏君,可是并非傻子,只是他的聪明从未用在治国的正道上。蔡京一点及,他便想到如果仅凭易容之术就可以再造一个以假乱真的徽宗的话,那觊觎他帝位的人难免不会起取而代之之心。这个诸葛小花,会出这样的主意,那他有没有这样的心?更何况诸葛小花如此迅速就找到替身之人,只怕准备得不是一天两天的。 
  偷眼看徽宗的面色,蔡京心下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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