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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日出前,请终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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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也顾不得嗓音会不会吓到他,开口道:“他是乔延。”
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显然没有让大Boss他老人家满意,我在他第二发炮弹来袭前站起来,深深腰背,主动迎战:“你怎麽来了?”
叶清把灼灼目光移向了我,手上拿的信封狠狠摔在茶几上,冷声道:“谁同意你辞职了?”
乔延见这架势有些慌乱,我拍拍他胳膊,柔声道:“厨房里还在煮东西,你去看看。”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麽似的,猛地抬头问道:“你是叶清?”
“水快煮干了,你……”
他没理会我,表情微妙,来回看我和叶清:“你们……不是分手了麽?”
我恨不得把他俩都塞进地缝里去。
叶清一皱眉,寒声道:“什麽分手?”
没错,我们都没在一起过,只有了几次上床的经历而已,只关乎性不关乎情,“分手”确实用的不准确。
乔延欲言又止,我制止住咄咄逼人的叶清,说道:“我们单独谈谈。”
他抬脚就要进卧室,我拽住他,指指门口,他皱眉道:“你什麽意思?”
“……我们出去,单独谈谈。”
转头对乔延道:“乖乖在家哟,回来我要吃元宵。”
乔延乖巧地应了一声,去卧室拿了一件长袖的外套,我直接套在衬衫外面,笑著说了声谢谢,因为手臂上有疤,我当然不会把缺陷示人,於是即使在夏天也会穿长袖,穿著穿著也就习惯了,不会觉得热,最近连汗都不怎麽流。
叶清脸色不是很好,我就想他风尘仆仆的,要不要改个时间,但看他的样子,估计是等不到明天了,只得叹口气。
乔延在我穿鞋子的空档悄声问我:“我真的不用去?”
“……你去了也於事无补。”
“那你小心点。”他担心时就会嘟起嘴,特别可爱。
我笑著点点头,他忽然侧过身子,挡住门口,摸了摸我有些鼓起的肚子,说道:“他也是。”
我哭笑不得:“……叶清不会使用暴力。”
“总之你小心就好。”
我胡乱应了两声,在叶清不耐烦地催促下关了门。
我们去了楼下的一家茶社,相处这麽久,自然知道他对那些咖啡深恶痛绝,反而喜欢茶,无论是叶茶还是花茶,但他却辨不出好坏,我都替他办公室橱柜里的茶叶惋惜。
店主热情的向我们推荐茶艺表演,我婉拒,店主坚持不懈,最後被叶清一张冷脸吓走,看得我想笑。
门关好後,我慢条斯理地撮撮茶叶,他开门见山道:“谁允许你辞职了?”
我抬起眼皮,闲闲道:“我辞职,用得著谁允许麽?”
“你拍拍屁股走了,剩了个乱摊子,我怎麽办!”
“叶总才华横溢天纵英才,区区小事就能难倒?”
“你!你好好说话!”
“我怎麽不好好说话了?”被他讲的不耐烦,干脆略去繁琐的泡茶步骤,抓一把茶叶丢进茶壶,再将热水咕嘟咕嘟倒满,啪地重重扣上壶盖,越说声音越大,“我就是不想干了!”
“你是林睿介绍的,你辞职我怎麽跟他解释?”
“……那是你的事,”全身懈怠下来,明明什麽也没做,但就是累,“叶清,你不想我辞职,就是为了林睿吗?”
他不说话,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有渣滓逃出茶网成了漏网之鱼,随著茶水一齐进了杯子,他端起喝了一口,没有放下杯子。
我自暴自弃道:“算了,老子今天就跟你说清楚,是,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我不喜欢听你说林睿,我不是娘们儿,不会哭哭啼啼。老子想通了,老子赶不走你,老子就自己走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妨碍你,你也少来找我。”
“谁找你了!”他反驳。
“那我们达成一致了,”我摊手,“我没带钱,你付账,我走了。”
说了一长串,嗓子像被细针扎了,很疼很干,但没有解渴的心情,直接往外走。
他起身堵住门,沈声道:“我还没问你呢,那姓乔的是怎麽回事!”
“你管得太多了,”我抱胸挑眉,“我拒绝回答。”说著也生气了,“让开!”
“你解释明白了再走!”
他抓住我的胳膊,使劲儿甩到座位上,我一个趔趄,後腰撞到桌角,疼得我恨不得咬死他,手撑住桌子,打翻了茶壶,热水倒扣在手背上,直接烫脱了一层皮,连疼都没感觉到就木了,我咬牙切齿:“叶清,你他妈的灾星!”
跟他在一起老子就没有好的时候,先是屁股,再是手臂声带,现在是腰和手背,还他妈的有完没完!
他对我的红肿的手背熟视无睹,揪著衣领把我拎起来丢在榻上,把茶桌踢翻在一旁,我震惊了,力气也忒大了吧,我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他都能轻易拎起来,人不可貌相,去举重好了!
但老子不是等著挨宰的猪,手脚并用爬起来,却又被他按在墙壁上,半边脸被墙壁冰著,肚子狠狠的挤在我和墙之间,连忙腾出手垫住,身後传来他的喘息声,热气喷在耳根上,很不舒服。
我正要叫他起来,突然身下一凉,裤子褪到了膝盖,我用手肘狠劲儿向後撞去,却撞了个空,我心急道:“叶清你他妈的滚开!”
他冷冷一笑:“你不是因为我才走的麽,你不就是想我这麽对你麽?”
我勃然大怒:“你怎麽不脱了裤子伺候我?!”
“这麽著急?我这不是脱裤子了吗!”
我看了眼紧闭的门,不太确定隔音效果如何,我肺都要气炸了,又不敢大声嚷嚷,努力转过身,没转过去,然後他就用力挺了进来,一戳到底。
血顺著大腿往下流,我闭了闭眼,被狗咬一次是不小心,被狗咬两次是记吃不记打,但被狗一遍又一遍的咬,那就是人的问题。
我他妈的就一二货!

作家的话:
鲜网这个抽啊。。。。。。可算是发上来了。。。。。。
谢谢大妹纸的蛋糕~!杨爸爸和小隙童鞋都好开心~!新年快乐哟~!!


、第二十五章

他打桩似的,一次比一次更深入,我咬著牙,感觉内脏都要被捅漏了,这龟孙子力气比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还要恐怖,我的腰被他掐得前後两面都快贴在了一起,上身整齐的衣服在墙上来回的蹭,扣子都蹭掉了几颗,我用力呼吸,喘气的声音都变了调,等他抽出来要把我转过身的时候,老子狠狠一脚冲著他精神抖擞的小兄弟踹了上去,却扯到了後面的伤口,动作一顿,被他抓住脚踝按到了榻上,仰面摔倒。
我破口大骂:“老子他妈的让你脱裤子是让你用後面伺候老子!”
他抿著嘴不说话,紧皱的眉头像是忍耐著什麽脏东西,我的心被冰块冻住来了个透心凉,胸口闷的喘不上气,不停地起落,怒气狂飙突进,握紧了拳头就要砸过去,这时肚子突然动了一下。
我一呆,慌忙捂上,叶清显然也感受到了宝宝的举动,停了下来,但双手还是粗鲁地掐著我的肩膀,略略抬起身来带著疑惑向下看去──
“滚!”趁此机会抓住空隙给了他一眼炮,他的疏忽成就了我的脱逃,我内八加摇晃连爬带跑趿拉著裤子离他五步远,空气霎时充盈在我俩之间,大腿处有液体流了下来,我低头看了一眼,惨不忍睹,面对著他横向挪到桌子边,拽了一大堆餐纸草草擦拭过後,提上裤子,瞄了眼他胯间还懵懂挺立的兄弟,心底默默说了声“抱歉,滚蛋!”
尴尬的沈默,叶清也恢复神智,安静地整理好衣服,眼睛在我腰腹间打了个转,目光闪烁,张了张嘴,最终闭上了。
衬衫扣子掉了好几颗,半裸著胸膛还不如干脆不穿,万幸乔延想得周到,加了件外套。直接套上外套,拉链拉到脖子下面,裤子是黑的,虽然看不出血迹,但是湿腻的感觉很难受,不过这里没几步就到家,可就算没几步,老子也没时间跟他再耗下去。
没跟他打招呼,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昂首挺胸一副斗胜的公鸡样走了出去,屋子里的一片狼藉交给了叶清。
我想明白了,也下定决心了,旧的不去新的能来嘛?我才三十二,不老但是也不年轻了,该找个人安定下来,像林睿一样,跟爱人好好过日子,叶清他想不明白也不要放手追逐不属於他的爱情,但我比他多吃了十年的大米,从阅历资历上讲都是能明白的,不要纠结於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种表现是自己不爱自己的宣传片。
再说,叶清有什麽好,脾气坏,不温柔,苦瓜脸,有暴力倾向……他的好从来只展现给他愿意展现的人,很明显,老子不在此列。
虽然……在我眼里,他还是很完美。
但是!但是!太完美了,也就缺少了让人永久回忆的力量。嗯!
我这样安慰自己,慢吞吞挪回家。
乔延好像一直在玄关候著,我刚举起手还没敲响房门就被他拉开,吓得我眨眨眼,却被他一把抱住:“Joy,急死我了……”
我把他推开,看他泪眼婆娑在眼眶里打转又掉不出的模样,心下也很感动,轻笑道:“急什麽,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他摇摇头,拉著我的手进来,我尽量像平常一样走路,每一步的摩擦像咒印般让我想起留在茶社里的那位,甩甩脑袋,把那人的臭脸甩出脑袋,在被乔延发现不妥当之前,把他支去盛元宵,拿了新的内裤和家居服去了浴室。
仔细清理了身下,出去就直奔卧室,回想那瓶药膏放在了哪里,没走几步被乔延拦下,指指我怀里抱著的一堆换下来的脏衣服,说道:“放洗衣机里,正好我明天一起洗。”
我一僵:“啊哈哈,不、不用了。”
乔延住在我家,我家不大,没有多余的卧室。平日里我睡床,他睡自带的折叠床,像内裤这种私人的物件我们都是各弄各的,毕竟我们是朋友,和那些床伴──包括叶清──是不同的。
我严格恪守这个底线,我不是守身如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说不好听的,还滥交,算起来朋友没几个,每一个我都无比珍惜,而乔延,我最不愿伤害的,就是他。
他浅笑道:“你在害羞嘛?”说著就要拿过我手里的衣物,“没关系啦。”
“不是不是,”我把衣物抱到胸前,那上面还沾著血,总不能解释那是大姨妈吧!立刻岔开话题,“啊对了,刚刚宝宝动了……”
他果然被吸引过去,兴奋道:“真的?”
我舒了一口气,小孩子还是很好骗的。
“恩恩,”我点头,“还是第一次动,他太懒了……”
他呵呵笑著,一脸白痴样凑过来摸了又摸,不一会儿抬头郁闷道:“怎麽又不动了?”
“……说了这孩子懒嘛。”
他扁扁嘴:“算了,下次动的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说著一拍脑袋,“元宵还热著呢,你等著,我去端来。”
或许他并不是傻到听不出我在蹩脚的转移话题,只是单纯的不想看我尴尬,他很善解人意,更让我感动的是,他从不问前因,也不问後果,只是单纯的陪伴,做一个完美的倾听者。
我把衣服丢进了垃圾袋,封好,想著明早去倒垃圾。
正好,把关於叶清的所有也跟垃圾一起倒掉。
没有吃元宵,喝了几口汤,就去睡了,我本是要提前进卧室上药的,刚找到药膏乔延就推门而进,我只好把药膏又丢了回去,说了声晚安假寐,想等他睡著再上药,结果假寐假寐就真睡著了。
第二天醒来,乔延去上班,他现在是实习生,干的活比驴多,赚的钱去动物园给狒狒买香蕉都不够,却又要任劳任怨,回来还包办了大半的家务。
再一次罪恶感袭来,起床动了动身体,兀然发觉下体凉凉的,上了药。
我脸一白,颤颤巍巍的掀开被子的一条缝,看了眼又立刻盖住。
……我就说乔延没这麽好骗。
但是……
脸又冒起热气,一想到昨晚睡得像死猪似的,没准他给我抹药的时候我正大声打呼噜呢。
厨房锅里温著甜粥,不知道是不是他有意的,餐椅上都放上了厚厚的垫子,我真的想不出夏天放垫子除了某些原因外,有什麽需要放垫子的。
吃过早餐,跑去阳台照料小孔雀──辞职後闲的蛋疼,便去买了盆孔雀竹芋,赐名小孔雀──乔延说名字太骚包,不过配我正合适,被我强力镇压了下去──有了这块心头肉,日子还不算太无聊。
不过我不会等著做山吃空。
前几日联系了一个原来乐队里的朋友,乐队解散後他又重组了一个新的乐队,问我要不要加入,我当时已经在叶清的公司工作,便拒绝了,前几日他得知我辞职,又打来电话,说是要出一张新专辑,问有没有时间赚点外快,我自然当仁不让,搜罗了几首从前没事时写的歌,编了曲,把谱子给他,专辑还没出呢,钱先到帐,用他的话说是,要留住我这麽个金饭碗。
於是,混吃等死的日子又迎来了本行,我摸著琴盖默默叹气,这碗饭可是保命的,这辈子是离不开它了。
游曳在黑白两色之间很容易不分白天黑夜,我趴在五线谱上涂涂抹抹一堆奇形怪状的小蝌蚪,很快被乔延叫停,我摸著脑袋无奈笑道:“我也得赚钱吃饭呀。”
他欲言又止,却没再干涉我,但琴房里多了许多温馨小贴士,比如琴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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