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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夜夜夜之谁都有秘密-第2部分

小说: 夜夜夜之谁都有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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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想站在门口,看着他挥手下楼梯,身影刚没,就听到“啊呀”和滚动的声音。
    “哎!”甘想窜出去,室内外的温差让人瑟缩了一下,田天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没……事儿,我没事儿,踩空了。”阿想还是跑了下去,把扭了脚脖子的田天一把抱起来,没想到他看着瘦,还挺沉。
    田天背靠着自己家门口,连连催促阿想上楼。“你脚没事儿?真没事儿?”阿想看他蹙着眉头隐忍的样子有些怀疑。
    “没事儿没事儿,真的真的。”田天一迭声地说。阿想这才转身上楼,刚要推开自家半掩的门,就听到底下传来哆嗦的喊声。“阿想……”田天沮丧的脸出现在楼梯拐角:“我……出门忘带钥匙了。”
    田天的意思是想借阿想的电话叫开锁的。阿想一问,原来他经常忘带钥匙,办公室里备着一套。阿想把他按在沙发上坐下说:“费那劲儿干嘛,在这儿过一夜,明天去办公室拿不就行了!”
    “不用不用!我经常叫开锁的!很方便!”田天蹭地站起来,脚刚一落地,又哎呀一声坐回去。
    按理说田天年长又是师兄,阿想应该尊敬些。可第一次见面的经历早让他没了做师兄的样子。阿想拍着他的肩膀没好脸色说:“老实呆着,我最烦人家逞能,大冷的天你要去哪儿?”一边说着,一边翻腾一旁的抽屉,摸出一瓶活络油来。仔细一看,过期了。
    有比没有强。阿想拧开盖子说:“把袜子脱了!”
    田天哆嗦着刚伸出手来要摆,阿想也不和他废话了,半跪在沙发前,把他的脚搁在膝盖上,一把扯掉他脚上黑色的袜子。往上撸着田天的裤腿,阿想愣了一下,说:“有没有搞错,你穿三条裤子?!”
    田天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使劲儿把裤腿拽上来,小声说:“我怕冷……”
    阿想“嗤”了一声,把活络油倒在手心,两只手搓了搓,握着他的脚踝揉起来。脚踝只是扭了一下,不太重。阿想揉得很用力,田天咬牙忍着,疼的脚趾动来动去。踩在阿想膝盖上的脚,被他小麦色的手和深蓝色牛仔裤一衬,糯米团子一样的白。
    阿想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手在田天的小腿上摸了两把,一脸流氓样说:“师兄,你皮肤不错嘛,真是又白又滑又好摸!”
    田天俯下身,大脚趾前后晃动了一下,说:“嗯,天冷了洗完澡后我偶尔会擦点儿乳液,要不然皮肤太干了。”
    阿想抬起头,男人的眼镜滑到了鼻梁上,看着自己的脚趾正得意地眯眯笑,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被人调戏了。
正文 三、酱骨头
    甘想一边揉着一边笑,说:“我一哥们儿是我大学同学,叫久宁,皮肤也是好的让那些女同学嫉妒死。她们总爱掐他的脸,说能掐出水儿来。”
    田天抿嘴笑说:“久宁?像女孩子的名字。”
    甘想手底下揉着说:“哦,他是福利院长大的,二、三岁的时候被放在福利院的门口。自己很模糊地说自己叫‘久宁’。不过他们几个一块儿上学的时候福利院统一给起了名字,久宁的特别搞,叫爱民,还有爱党、爱国、爱人……”
    “福利院长大的?自己考上大学真不容易,这孩子真不错。”
    甘想看他听得忘了疼,就说些自己和久宁的事儿给他听。久宁和甘想是大学同学,两个人是好朋友,一块儿玩儿的关系很铁的还有一个女生叫翟樱桃。久宁长得显小,现在化装高中生依然有人信……他和樱桃还有另外一个朋友合开了一家西点店,搞得有声有色。
    甘想伸个懒腰把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扔在沙发上,屋子里除了烟味、泡面味又多了一股活络油的味道。他一边调手机闹钟一边说:“师兄你在沙发上委屈一夜吧。”
    田天用力把枕头拍打蓬松,说:“谢谢,你不用招呼我,快去睡吧。”
    甘想冲了澡抱着笔记本电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打开下载的电影看起来,刚摸出一支烟听到外头田天的咳声传来,就客气了一句:“哎,给你找片药吃吧?”
    “没事儿没事儿,别管我。”田天的声音闷闷地说。
    甘想点上烟吸了一口,赤脚走到门口。背对着门口坐在沙发上的田天正撩起毛衣从脑袋上脱了下来。肩胛骨的动作让整个白生生的后背活了起来,暖黄的灯光下,皮肤显得很有光泽。他单脚站起身褪下三条裤子,一弯腰,臀部圆润更显得腰线窄瘦,只是……大红色的平脚内裤触目惊心。男人今年本命年。
    内裤太恶俗,甘想摇摇头回身上床。
    ……
    站在荒芜中孤独而绝望,眼看着冰河世纪到来,自己是地球上最后一个生命……甘想睁开眼睛,天色还暗着。他哆嗦着看了看四周,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唯一的东西是那条白色三角内裤,被子不见了。一翻身,身旁朦胧有个影子,拧开台灯弄出一点光线来仔细一看,田天严严实实裹着两床被子躺在身边,睡得正香。
    甘想喷出一口寒气,起身打开柜子抽出一条好久不用的毯子,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他皱皱眉头扔回去,看着田天,爬上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冰冷的身体一靠近,熟睡中的田天颤抖了一下,带着被子一拱一拱地逃离,眼看要掉下床。甘想一伸手抱住他,紧贴住他的后背抱紧。怀里突地拥有了温暖后就再也不想放开。
    “唔唔……”田天哼唧了两声,往被子里缩了缩,无意识地挣扎想要逃开,却落入更紧的桎梏中。
    甘想打着哈欠摸了两把,手底下的感觉火热又细腻,还有一阵阵清香钻入鼻孔中。怀里的人虽瘦却挺有肉,抱着很舒服。他玩了一天一夜的游戏太困,手在那细腰上掐了一把,眼皮就沉沉地合上了。
    ……
    清早闹钟响了,甘想摸出手机,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手藏在腋下蜷着身子,又是光着躺在床上。田天裹着被子卷得像个蛹一样,呼吸悠长,睡得不知道有多香。摘了眼镜的他熟睡中显得很年轻,可能因为被子盖得厚,脸颊有些微微泛红,上嘴唇噘着蹙着眉头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甘想狠狠打了个阿嚏,没好气地踹醒他:“哎,师兄你为什么爬我的床,还抢我被子?”
    田天揉揉眼睛抱着被子坐起身,没开口先笑:“不好意思,半夜觉得有点儿冷,怕吵醒你,想着和你挤一挤暖和。”
    “你这人睡品太差,太差!……阿嚏!”甘想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瞪了那个笑眯眯的男人一眼,穿上衣服走进卫生间。
    男人在身后着急地喊:“感冒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怕冷。”他穿上衣服一瘸一拐地追到洗手间,说:“我试试!”嘴里说着,捧着甘想的脸颊,把自己的脑门贴了上去,认真地说:“没事儿,不热,还好还好。”
    甘想举着牙刷愣住,脑子里嗡的一声,猛地扭头闪开,有些粗鲁地把男人拨到一旁。他手劲儿大,田天一下子磕到了墙上,脚一落地有些疼,嘴里“咝”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甘想知道自己反应有些过度,打开柜子拿出一个新牙刷走过来,笑了笑说:“哄小孩儿才用这一套。”
    “用这个试挺管用的,真的。”田天一蹦一蹦跳到洗手盆前准备刷牙。
    甘想翻出退烧药来,好在没过期,倒了热水守在一旁,等他咕噜噜漱了口,递给他说:“你自己的脑袋滚烫,怎么能试出我热不热,把药吃了!”田天道谢,把药吃了。甘想又拿出一件黑色羽绒服说:“先穿这个,天气预报说今天又降温了。晚上回来还给我!”
    田天连忙点头说:“行,行。”他穿上甘想的羽绒服,又大又肥,袖子也长了很多,不由感叹一句:“现在的小孩儿吃得好,长得真高大!”说的甘想又皱起眉头。
    两个人在路边早餐点随意吃了点东西。甘想叫了辆出租车,田天执意付出租车钱,到了报社门口等着找零钱的时候说:“我的车送去修了,等拿回来我拉你上班。”
    “行。”甘想打开车门,让他扶着自己的手臂出来。
    到了报社第一天上班,甘想才知道自己算是破格录用,人家都是从大学里直接招收所谓的实习生。填表的时候,那个貌似忠厚,头发烫得可卡一样的大妈就差把甘想的祖宗八代查清楚了。甘想刚走出门口就听到她打电话说,哎,我们这儿来了一个小伙子,长得好、个子高,名牌大学刚毕业,看样儿也有关系,介绍给你那老谁家的小谁谁吧……
    甘想见了上级、上上级,走遍各个部门。他一表人才,口才也不错,加上态度格外收敛了,所到之处都得到了满意的微笑。甘想分到了便民板块的都市新闻组。这组一共五个人,田天就是其中一个。他一开始还好奇他怎么能做好记者的工作。一个老记者过来分了桌子,一介绍,甘想才知道田天专管第二天翻报纸,记录各个记者上的新闻条数,给提供线索的市民登记、发放信息费。
    他熟悉了一天政治思想、岗位素质教育,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说好了请同组的同事吃饭,结果有俩人接了热线出现场了,一个早就约了人,另一个被老婆连环CALL回了岳母家。
    甘想一边穿外套一边对正在收拾东西的田天说:“师兄,咱俩也别去海鲜城了,你给我省点钱,我请你去吃酱骨头得了!”
    田天笑眯眯地推了推眼镜说:“行,我什么都吃!”
    搭出租车到了“酱骨王”,门口居然排队等号。甘想走来走去探头张望,一转头看到了田天。里头的热气腾腾加上外头等座人的不耐烦,显得田天愈发不起眼。他低头坐在角落里,肩膀略有些垮,膝盖紧并,手放在膝头上,手指你碰我我碰你。
    甘想琢磨着今天从可卡大妈那儿打听来的消息。田天是已经退休的便民报原副总编辑的亲戚,据说大学毕业后就在这家报社干,快三十了才结婚,不到一年就离了,老婆还挺漂亮。
    他又开始推测,能在报社干这么久,不用说,人家是看了那个退休副总编的面子。不过他长得还算可以人缘也不错,报社收入也还行,为什么结婚一年就离了?他正琢磨,空位有了。
    两人守着面前一盆酱骨头,都听到了彼此咽口水的声音。田天带上一次性塑料手套,眼镜已经被热气笼上一层雾,滑到了鼻尖上。甘想一伸手给他摘了下来,田天有些吃惊,眼睛蓦地睁大紧接着眯起来,眼角出现两条浅浅的笑纹,眼神迷茫,透出点儿慌张小声说:“我……看不清了。”
    “啃骨头还能啃到鼻子里?全都是热气,擦完了还得擦,快吃吧!”
    田天两手捧着骨头慢慢凑到嘴巴上,耸了耸鼻子像是要把香气都吸光一样,满脸陶醉的一口咬了下去。甘想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儿像小狗。
    牙齿把筋肉翻来覆去地咬来啃去,肉香在嘴里弥漫,满嘴往外冒油。甘想招手要了半斤松茸药酒,给他倒上一杯说:“师兄,谢了。以后是同事了,你可得罩着我,来,干一杯。”甘想知道自己能留下是田天帮的忙。
    “不用谢我,正好招人,我又没做什么。”田天端起杯子说,“叮”的碰了一下,噘着嘴“滋溜”一声喝了一小口,辣的五官挤在了一起,惹得甘想又坏笑起来。
    两个人连吃带啃,一盆骨头名副其实了。盆旁边放着食指粗的吸管,田天摸到吸管,把吸管插进骨头里,用力一吸,白嫩的骨髓“咻”的一声吸进了嘴里,满口香浓。
    他咕噜咕噜吸得过瘾,甘想捧着骨头停住嘴,说:“师兄,嘴角……”
    “哦?”田天抬起脸来。两杯酒下肚,他腮边醉红,迷蒙地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尖飞快地左边舔舔、右边舔舔,把嘴角奶白色的液体吃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药酒的关系,甘想忽然觉得全身燥热,血往小腹下涌。
    半斤药酒,两人对半分了。买单的时候,田天托着腮帮笑眯眯地坐着,已经有些醉了。甘想架着他的胳膊半拖半抱上了出租车,把他塞进去。
    站在四楼门前,田天摇晃着靠在甘想身上,左摸右掏,嘴里念念有词:“咦?明明……怎么会……”翻遍了口袋,抬头看着甘想,眼神飘忽说:“不、不好意思,好像忘记拿备用钥匙了。
正文 四、浴室里
    甘想身上挂着田天,一进门把他扔在沙发上。从寒冷的室外一进屋,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田天蜷缩在沙发上紧紧抱着靠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脸颊在靠垫上蹭了蹭。甘想伸手解开腰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脸:“喂,师兄,你要不要洗洗再睡?”
    眼睛从镜框上方看着,田天含糊地说了一句:“哦。”
    “那我给你脱衣服了。”把男人身上黑色的羽绒服脱下来,掀起他的毛衣连同手臂罩住脑袋,男人忽然醒悟似的开始挣扎,可是晕头晕脑被缚住。好歹脱下那三条裤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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