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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栖凤帷+番外 作者:司幽(纵横12.10.20完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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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十五,月轮如玉,清辉遍地,三五盏花灯悬檐下,为王都平添了几分喜庆温馨之意。
由于突如其来的地震震垮了不少民居,能安心过元宵的也就只有豪门深宅的大户人家,沿街的花灯较往年少了许多,倒是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沿街露宿,看得人于心不忍。
“这些银子你拿好,到那边去买些吃的喝的给孩子们,去吧。”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得了施舍的妇人一连磕了七八个头,才欣喜若狂地捧着碎银子到百步开外的包子铺去买吃的。沉水抖了抖空空如也的荷包,笑道:“没了。”
天逍摸摸脑袋,道:“你从宫门口就开始一路施舍,走了三条街,当然没了。”
“可见一人之力,难以兼济天下。”沉水别过那些不断道谢的饥饿孩童,领着他往护城河方向走去。
朝廷虽已开仓赈灾,但难免有所疏漏,沉水这次出来,与其说是游玩,不如说是出来查探民情,一路见人就拉住嘘寒问暖,见到贫苦百姓更解囊相授,那些人都将她当成了活菩萨,又是磕头又是谢恩,眼看要亥时了,却没走出太远。
“古人说达则兼济天下,我贵为公主,却连让王都的百姓生活得好些也做不到,”沉水笼着手,沿护城河漫步,“说不定还要连累他们,两年后为我殉葬。”
“话不是这么说的,”天逍跟在她身旁,和下元节时候一样,这次出宫没有带其他人,略有不同的是,这次二人是并肩而行,不再顾忌旁人的目光保持距离,“你可曾读过《为学》?”
沉水蹙眉思索,印象不深:“记不清了,怎么了?”
天逍遂道:“《为学》中说,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
沉水听得眼冒金星,直摇头:“没念过,绕来绕去的,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天底下的事有难易之分吗,只要去做,难事也会迎刃而解,不做,就是再简单的事也会变得难如登天,”天逍笑着牵过她的手与自己相握,“达则兼济天下是有志之士的理想,理想不是用来实现的,而是用来追求的,你想要王都百姓安居乐业也好,整个祥国安定太平也好,关键是要去做,而不是空想,知道吗?”
理想不是用来实现的,而是用来追求的。
沉水默念了一遍这句话,阴霾了许久的心终于如重见天日一般澄澈起来,原来自己一直在为结果烦恼,导致裹足不前,但事实上如果人不能改变结果,起码可以选择过程,即使祥国躲不过覆灭之灾,至少,自己可以让百姓在剩下的两年时间里尽可能地过上好日子。
“我懂了。谢谢你,天逍,有你在身边真好。”她微微一笑,握紧了那厚实的手掌。
天逍也微笑着低头看她,二人面对面站着,四目相接,两手相握,沉水脸上一烧,暗道不妥,这可是在外头,随时会有人路过呢。
就在天逍俯下头来准备吻她的一刻,沉水看到一缕升腾起的光倒映在他眼中,慌忙推开他转过身去:“有人放焰火!看那边!”天逍吻了个空,悲愤地捂住了眼睛,沉水太久没见焰火,拉着他就要朝那边跑:“快,我们也去那边看看……”话没说完,肩上一沉,被他用力抱了个满怀。
天逍磨着牙问:“我说公主殿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解风情?难得出来放松心情,一路上话也不和我说,好容易盼来两句,还是国家大事,到头来我还没有焰火好看,你是想气死我吗?”
沉水被他埋怨得也有点不好意思,艾艾道:“那我们……晚点再去看焰火,这河边清静,我们坐下来说说话,说点别的,不谈国事。”硬将他拉到河堤畔的一棵柳树下坐了。
春还没到,柳条上却已经抽出了些嫩芽,夜风凉凉地吹过来,千点万点随风摆舞,映着远处的焰火,倒是格外的好看。
天逍摸摸她的披风料子,问:“冷不冷?有狐裘不穿,偏要裹这个不御寒的装穷。”
“还成,身边有热源,不太冷,”沉水抱着他一条胳膊,将头枕在他肩上,“你呢?看你总是穿这么少,好像不怕冷似的。”
“习武之人自然不怕冷,况且祥国的冬天风不刺骨,比起华国瑞国风雪连天冰冻三尺,那是要好得多了。”天逍被她抱得有点不自在,屈起一条腿,手指在膝盖上叩叩打打。
沉水从未离开过王都,对外面的事更是知之甚少,遂好奇地问:“你把四国都游遍了?其他三国的冬天是怎么样的,你给我说说?”
天逍想了下,说:“华国境内大多是草原,冬天一到,暴风雪铺天盖地的来,牛马都能被吹得飞出去好几丈远,这时候大家只能在毡帐里躲着,哪儿也不能去,第二天一早起来,积雪把门都给堵了,出都出不去。”
沉水更是好奇了:“出不去,那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过冬的粮食都是准备好了的,运气好的雪三天就能化下去些,大家再开门铲雪,运气不好的,就得困在毡帐里十天半个月,有时候特别倒霉的话,雪还会把毡帐给埋了,那就只有等人来救了。”
“瑞国也在北方,不过雪没这么大,你知道瑞国有一条大河流经王都吗?那条河每年冬天都会结冰,足有六七寸那么厚。河面一结冰,附近的小孩儿就会成群结伴地去溜冰,一直可以玩到开春,冬天没有农活,他们的父亲和兄长也会跟着去,整个河面上热闹得很。”
天逍一边绘声绘色地描述,沉水一边闭着眼幻想,觉得溜冰是件顶好玩的事儿,要是素竹小楼下的湖也能结冰就好了,自己还从来没在水面上走过呢。
不着边际地想了一阵,忽觉得耳畔安静,沉水不觉奇怪,要了摇他的胳膊:“华国瑞国都说了,夏国呢?你不是在夏国长大的吗,夏国的冬天是什么样子的?”
“夏国的冬天……”天逍仰头看夜空中皎洁的明月,有些遗憾地说,“我离开夏国太多年了,已经忘了。”
沉水记得他说过自己生于大户人家,为了避嫌才出家游历,但当时自己在怀疑他和魅音的关系,天逍颠三倒四说来说去,重点也不在这上头,现在想起来,倒是不知道他究竟为何非要离乡背井不可。
“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看他满面怅惘,沉水便主动要求。
“以前不是都说过了,就那些,没什么特别的了。”天逍却似乎不想多提。
沉水一哼,扔开他的胳膊拍拍屁股就站起来:“那我去看焰火了,你自己在这儿思乡吧。”
“哎!”见她真要走,天逍赶忙又将人拉住,“行行行,你想听什么?”
奸计得售,沉水得意地坐回去,理理裙摆,双臂环膝,道:“你为什么要出家?当初你不是说家里大娘对你们母子都还不错吗,既然没有遭人排挤,又为何非要丢下自己的娘,一个人在外面游历,也不回去看看她。”
天逍勉强笑笑,双手叠在脑后,靠上树干:“你不懂,寰舒陛下只生了你一个,无论你温柔暴躁,贤明荒淫,祥国的帝位最后都是你的不会改,但是像我生在兄弟姊妹众多的家庭就不同了,虽然大家各有各的志向,但大哥……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特别不喜欢我。”




107、元宵(下)
“特别不喜欢你?”沉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还不知道原因?那他是怎么表现的,他打你骂你,还是别的什么?”
“那倒没有,大哥只是,”天逍皱着眉想了很久,还是不知该如何措辞,“特别挑剔?或者说苛刻,不管我做什么,做得多好,他总会在一旁冷嘲热讽,当着许多人的面不给我台阶下,大娘劝过他很多次,可他从来不听,爹还在世的时候就管不住他,爹一死,他就更嚣张,我看家里那么多兄弟都没有被他为难,心想应该是自己的错,于是就干脆剃发出家,远离他,眼不见耳不闻,也就不用受他的气了。”
沉水肩一耸:“你这么做是对的,我看你这大哥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肯定是妒忌你什么都比他强,所以才处处为难你。”
天逍听得笑出来,凑上去小声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嗯?”
沉水脸涨红,推了他一把,啐道:“一边去,没正经。”
天逍立刻端出一本正经的表情来,驳斥道:“公主此言差矣,贫僧与公主情投意合,又早已有过肌肤之亲,幽会时打情骂俏本是寻常,假正经才是最要不得的,公主如果觉得被调戏了不服气,可以调戏回来嘛。”
“……你!”沉水瞪眼指着他,却又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懒得跟你吵!”
“好好好,不吵不吵,”天逍笑眯眯地搂过她的肩,附在她耳边小声问,“既然公主大人有大量,不与贫僧一般见识,那贫僧还可以继续调戏公主么?”
说着,一根不怀好意的手指便在沉水的下巴上勾了勾,沉水顿时火了,跳起来把他按着一阵掐打:“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对你好点,尾巴就翘上天去了?敢调戏我,今天本公主就把你揍成猪头,死淫僧!”
沉水是恼羞成怒,加上拳脚本来也没什么力气,天逍被她摁倒在地上没头没脸地揍,很给面子地装模作样哎哟几声,又求饶几声,见她还不罢手,于是干脆一骨碌翻过身,反而把她压倒在草地上,嚣张地笑:“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公主这么疼我,接下来是不是该换我来伺候公主了?”
“……你想干什么?”沉水被他按得牢牢的,又听了这意有所指的话,立刻警惕起来。
天逍眨眼,故作惊讶:“公主这话问得奇怪了,我还能做什么?这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我一介淫僧,自然是要吃、人、了。”
说着还真就老实不客气地去解她披风的系带,沉水吓得差点没尖叫出来,死死抠住他的手:“你疯了!这是在外头,你也太大胆了,赶快给我起来,叫人看到了怎么办,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嘘~!”天逍一根食指压在她唇上,“怕被人看到,就别嚷嚷,你从小在宫里长大,规矩惯了,不知道这以天为被地为床,其实也是别有一般情趣的。”
“胡说八道!快起来!”沉水抵死不从,要她和人露天野【纵横】合,那不如杀了她算了!
“天时地利人和,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呢?完事以后我抱你去看焰火好不好?”天逍仗着力气比她大,已经解了她的披风,正动手要扯她衣襟,一屋之隔的巷子里传来了打更的声音。
沉水登时一身冷汗,趁他一分心,赶忙挣扎着爬开,匆匆系好披风,又羞又恼地跺脚道:“真不知道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没羞没臊的。还愣着干什么,再不赶紧就赶不上看焰火了,赶快!”
天逍被她拖着跑,那表情简直像要郁卒了,本以为吓唬吓唬她就可以提早回宫,到床上去鱼水缠绵,谁知沉水今晚就是和焰火卯上了,不看到还就是不死心,良辰美景,全都白搭。
当他们赶到焰火摊前时,大只的焰火已经卖光了,只剩一地的碎纸,摊主抱歉地捧了一把焰火棒出来问他们要不要,沉水一摸荷包,傻眼了,钱刚才都给散干净了,一文也不剩了。
“这些怎么卖?算了,一锭十两,全给我吧。”天逍臭着张脸自掏腰包买账。
摊主一看连压箱底的货也售了一空,别提多开心了,一个劲儿地谢他们,嘴上抹了蜜一般,也不管买主是个和尚,直夸他们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听得沉水哭笑不得。
抱着一大堆焰火棒好不容易回到素竹小楼,含月找来几只插香的炉子,在房中各处都点上了焰火棒,沉水看得满心欢喜,天逍却是一张脸拉得比马还长,等含风含霁端来铜盆和漱口水,便借机告辞。
“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儿?”沉水刚漱了口,一听他要走,讶然反问。
“呃……”
天逍又是惊喜又是怀疑地看着她,那表情好像在路上捡了个金元宝,又觉得是做梦一样。
沉水调皮地摇了摇手里的焰火棒,招呼含霁过来为自己宽衣。
含风心里明白,笑着将沉水剩下的半盏漱口水递过去,天逍梦游一般接过,漱了口,又就着她用过的水洗了脸,整个过程中眼也不眨地盯着那青丝散肩的窈窕背影不放。伺候完了,含风又带着两个小丫鬟退了出去,丫鬟们偷笑声隐约从楼梯上传来,都在笑话他傻。
“过来啊,傻站在那儿干什么,”丫鬟们的只言片语算是为沉水扳回一城,她心里高兴,故意用挑逗的语气问,“焰火太美,看得魂都没了?”
天逍不自觉得舔了舔嘴唇,嘟囔道:“焰火虽美,不及某人。”
沉水莞尔一笑,揭了灯罩轻轻一吹,烛火熄灭,房中顿时暗下来,仅剩七八簇焰火棒的星火闪烁,熠熠动人。
“怎么样?这满屋星光,比你那以天为被地为床,要好得多了吧?”
回答她的是饿虎扑食一般的拥抱和亲吻,热烈得几乎叫人透不过气来,天逍几乎是立刻就将她最后一层蔽体的衣衫给剥去了,初熟的胴【纵横】体在焰火金色的光辉中泛着瓷器一般的光泽,两条藕臂自发缠上他的后颈,二人一同倒向柔软的床榻间。
与上次的半推半就不同,沉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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