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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草莽芳华-第15部分

小说: 草莽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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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海幽魂凝立原地,眼前模糊,以纤手轻抚被社弘曾经亲吻过的脸颊,默默目送人马的影子消失在路口转角处,方悠悠一叹,自语道:“祝福你,大哥。但愿此别,相见有期。” 
  身后来了女判官,柔声道;“仲孙姐姐,我们一同走吧。” 
  “是的,走吧,我要回家。”她叹息着说。           
第 七 章 两个孤星   
两匹健马驰出盐官城,两位骑士马鞭轻摇,意气飞扬。七月天,在这一带山区赶路,不需赶早动身避暑热,日出上道依然凉风扑面,今人神清气爽。 
  两骑士皆穿了青紧身,青帕包头。后带了马包,一看便知是来自关内的长程旅客。 
  官道小得可怜,崎岖不平只通人马。走在前面的骑士年约三十出头,高大魁伟精壮结实,粗眉大眼,狮鼻海口,脸色如古铜,留了八字大胡,粗犷之气外露,大眼冷电四射,相貌威 
  猛。鞍旁插了一把长剑,皮护腰挂有百宝囊,颇为神气。 
  后一名骑士正好相反,五短身材,尖嘴缩腮,鼠目阴沉,薄唇,双耳招风,看相极为狠琐,年岁不比前一骑士大,但脸貌似要老上十年。带的兵刃也是剑,剑的尺寸,只有两尺六。 
  高大的骑士抬头望天,扫瞥了满天朝霞一叩良,扭头道:“贤弟,今天无论如何要赶到西城,不要再耽搁了,去晚了可能要白跑一趟。” 
  瘦小贤弟咧嘴一笑,说:“大哥请放一千个心,到西城只有九十里路,官道虽小,但不至于迷路。何况咱们盘缠已足,沿途没有逗留的必要,对不对?” 
  “但愿如此。愚兄只耽心你手痒脚痒,惹事招非而耽误行程。罗老大不会在西和久等,不能去晚了。” 
  “大哥笑话了。” 
  “你看咱们从西安府赶来,区区数百里且有坐骑代步,竟然从春到夏走了近百日,像话吗?” 
  “大哥你请别咦叨了,小弟答应你不再惹事,好不好?” 
  “但愿如此,走!” 
  近午时分,已起了六七十里。前面三岔路口,出现一座凉亭,两侧奇峰壁立,亭右有四五间茅舍,好一座幽静的小山村。 
  大哥鞭梢一指,笑道;“瞧,酒旗儿飘扬,该打尖了。” 
  “是该打尖了。昨晚辛苦了一夜,马倒是撑得住,人可乏啦!看见了酒旗子,小弟的酒虫可就给引出来了。” 
  凉亭中,已被一位旅客所占据。亭中的石桌摆了两壶酒,两碟小菜。旅客是一位高大英俊的年轻人,剑眉虎目,虎背能腰,穿一身半新不旧的灰直裰,脚下穿的却是精工制造的快靴,凳旁搁了一个中型包裹,风尘仆仆,独自据桌小酌,斯斯文文,从容不迫。除了生得雄壮之外,看不出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而且神色安详,显得朴实素净,仅气概不凡而已。 
  两人在小亭前方下马。大哥在亭栏挂上缓,向不远处的小店亮声叫:“伙计,也替咱们弄些酒菜到亭中来,要快。” 
  一名店伙举手招呼,笑问:“客官要些什么酒菜,但请吩咐,小的……” 
  贤弟哼了一声,接口叫道:“少噜啸,好酒好菜尽管上,你这鸟店能有什么好东西?大爷我要龙肝凤髓,你有吗?” 
  店伙吓了一跳,匆匆进店去了。 
  贤弟随大哥入亭,在石桌对面抢先坐下,瞪了旅客一眼,不耐地叫:“喂!把你酒食挪过去些,一个人占了偌大的桌面,也不怕折了你的草料。” 
  旅客不介意地瞥了两人一眼,默默地将自己的酒菜挪至面前,笑道:“两位好像从关内来,幸会幸会。” 
  “不能来吗?”贤弟冷冷地问。 
  “在下也是从关内来的。” 
  “少废话。” 
  大哥似乎没有贤弟那么盛气凌人。笑道:“贤弟,不可无礼。” 
  “没关系,令弟风趣得很。”旅客含笑化解,推过酒碗说:“喝两口提神,别客气。” 
  “谢谢,咱们已叫了酒菜。”大哥推回酒碗道谢,坐下又道:“兄台也来自关内,难得难得。贵姓?” 
  旅客盯了贤弟一眼,眼中涌起奇异的神色,笑道:“兄弟来自西安,姓任,名和。” 
  贤弟鼠目一翻,大声冷笑道:“呸!你他妈的寻大爷开心吗?天下间哪有姓人的?你少给我嘻皮笑脸耍宝。” 
  大哥拉了他一把,笑骂道:“你这张臭嘴,穷嚷嚷丢人现眼。 ” 
  “大哥,小弟丢什么人现什么眼?” 
  “人家确是姓任,任姓的任,如果是姓读音是人。你少见多怪,不怕任兄笑话?” 
  贤弟哼了一声,脸红耳赤地说:“只闻天下间有姓牛姓马姓羊的,谁知道还有姓人的人,简直乱七八糟。” 
  大哥转向任和笑道:“那位是兄弟的拜弟,姓卢名吉祥。他是个粗人,任兄休怪,休怪。” 
  任和呵呵笑,向卢吉祥道;“卢兄姓鹿?不姓驴?” 
  卢吉祥大怒,站起伸手隔桌便抓,骂道;“狗娘养的,大爷打断你满口狗牙……” 
  “乒乒乓乓……”任和大惊之下,急忙闪避,闪急了些,。手带碗碟,酒菜全往地下掉,碗碟打得粉碎。 
  “咦!你……”任和惊煌的叫。 
  大哥一手拨开卢吉祥的手,喝道:“贤弟,你又惹事?” 
  “瞧这狗娘养的家伙,可恶,非揍他一顿不叮。”卢吉祥愤怒地大叫。 
  任和战栗着说:“老兄,你……你怎么开……开不起玩笑?” 
  “谁给你开玩笑?” 
  “好,小可向你老兄陪不是……” 
  “大爷还要揍你。” 
  “算了,坐下。”大哥沉下脸叱喝。 
  卢吉祥恨恨地坐下,恨恨地说:“这次饶了你,早晚大爷要砍下你的脑袋来做夜壶,你等着瞧好了。” 
  酒菜已经送到,替任和解了围。卢吉祥气冲冲地倒了一碗酒,咕咯咯一口气喝干,吧唧着嘴唇,方无限满足地消掉刚才被惹起的一口恶气。 
  任和知费了半天口舌与店伙打交道,付酒菜钱赔碗碟,认了。 
  官道西南行,三岔口就在亭西,岔开的两条路,北走巩昌府,南走西和城。 
  西和城方向,大踏步来了两名大汉,背了行囊,佩了单刀,一头汗水向小亭走来。踏入小亭,为首的大汉摘下遮阳帽,卸下包裹向同伴说;“三弟,都是你不好,不早些动身,在大太阳下赶路,委实不是滋味,要是听愚兄的话赶早,这时咱们该已出了祁山了。” 
  三弟哈哈大笑,走近茶桶说:“二哥,你急什么?该咱们走的路,早晚会走完。咱们如果命走过不了祁山,起早也是枉然。当年诸葛亮北伐中原,六出祁山,到底没有出成,命中注定你出不了祁山,出一百次也是白费劲。” 
  二哥撤撇嘴说:“二哥我混了大半辈子,从来就不信这命运两字。” 
  卢吉祥大为不耐,一掌拍在石桌上,大吼道:“滚出去!唠唠叨叨扫了大爷酒兴,惹火了大爷,大爷宰了你们挖出心肝来下酒。” 
  四句话,有三声大爷。二哥登时变了脸,发出一声咒骂,抢迈两步飞踢卢吉祥的腰肋。 
卢吉祥反应甚快,斜闪半尺掌向后削出,反击对方的脚背,骂道:“小子找死……” 
  “住手!”大哥沉喝。 
  两人左右一分,闻声止住冲势。 
  三弟挪挪刀把,大叫道:“要是不讲理,咱们就放手拼一场。” 
  大哥在皮护腰中掏出一枚星形缥,冷笑道:“你老兄如果想动刀子,在下必定首先废了你的狗爪子。” 
  二哥与三弟看清了星形缥,愕然地叫:“天!银汉孤星。” 
  大哥与卢吉祥一怔,互相打眼色。 
  二哥与三弟抓起了包裹,遮阳帽不要了,发狂般奔出凉亭,鼠窜而遁,逃向是西和城,不走祁山了。 
  大哥盯着狂奔而去的背影,向卢吉祥笑道:“想不到在这偏僻的山区小地方,银汉孤星的名号依然有如许声威呢。” 
  卢吉祥突然一把揪住尚未离开小亭的任和,抓住衣领拖近厉声问:“小子,你不怕银汉孤星?” 
  任和双手乱摇,急叫道:“放手,放手我……我不知道,谁……谁叫银汉孤星……” 
  “谅你也不知道,哼。”卢吉祥放手说。 
  任和一面整衣,一面信口问:“老兄,银汉孤星是什么人?” 
  “你问是什么人?” 
  “不错。” 
  卢吉祥顺手向大哥一指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任和一惊,讶然问:“他……他就是银汉孤星?” 
  “如假包换。” 
  “这……” 
  “我大哥手中的星形缥,就是活招牌,你不信?” 
  “信,信。反正我也不知道银汉孤星是什么人。” 
  前来收拾碗躁的店伙,突然脸色苍白,“乒”一声失手打破了一只酒碗,卢吉祥叱喝道:一见你的大头鬼,你慌什么?” 
  店伙跟跄而遁,脸无人包。 
  银汉孤星收起星形镖,叫道:“贤弟,走吧,会帐上路。” 
  两人一走,任和提了包裹出亭,到了小店门口,向里面神色仓皇的店伙笑道:“伙计,你好像很怕银汉孤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请教。” 
  掌柜的脸色苍白,急忙摇手道:“客官,出门人少管闲事为妙,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他们已经走了,怕什么?” 
  “小店担待不起。” 
  “谁来管咱们闲聊的闲事?说吧。” 
  “这……事情是这样的。西和城的大善人辛大爷,月前夏至日为大夫人做寿,不知何人送来了一株仙草九叶灵芝相贺。” 
  “九叶灵芝?这不是至高祥瑞吗?” 
  “祥瑞?算了吧!庭前生瑞草,好事不如无。这件事被南山十二连城白石镇城的皮五爷知道了,派人前来索取,闹翻了天。” 
  “九叶灵芝,谁不眼红?闹翻天平常得很,辛大爷自然不肯害授罗。” 
  “正相反,辛大爷根本就不要灵芝。” 
  “那岂不皆大欢喜?送给皮五爷不就结了?” 
  “客官怎知其中曲折?那九叶灵芝辛大爷不收,但又不知谁送来的,无法退回.因此便搁在大门外,当晚便被人偷走了。” 
  “麻烦大了。”任和摇头道。 
  “是的,麻烦大了。皮五爷认为是骗局.九叶灵芝定被辛大爷藏起来了,限期交出,不然……” 
  “西和城难道就没有王法?” 
  “县太爷的刑房师爷,是皮五爷的远房内侄。” 
  “辛大爷注定了要破家。” 
  “谁说不是?皮五爷亲自带人穷搜辛家,几乎翻转了每一寸地皮。” 
  “结果呢?” 
  “结果一无所获,打伤了辛家二十余位男女,辛大爷遗体鳞伤,太夫人一急之下,在半月前断了气,驾返瑶池了,辛大爷是个尽人皆知的大孝子,急得吐血数升,目下病倒在床,去死不远。” 
  “那皮五爷该放手了吧?” 
  “放手?限期交灵芝,不然要杀尽辛家全家男女,要将辛家拆得片瓦不存。” 
  “这么厉害?” 
  “早些天来了一位侠客,叫什么天外来鸿。” 
  “哦!天外来鸿姜瑜,是条好汉子。” 
  “对,叫姜瑜。他路见不平,打跑了皮家的人,坐镇辛家。严禁皮家的狗腿子登门。” 
  “皮五爷该死了心。” 
  “哼!他会死心?他是崆峒山白石道人的弟子,他的师叔炎阳雷徐旭东,是威震大河两岸的黑道大豪,你想他会死心?” 
  “辛大爷完了。”任和叹息着说。 
  “皮五爷已派人去请师父,同时派人到撞关去催请师叔前来出头。数天前,有人带来口信,说即将派来一个银汉孤星的人先期赶到,务要杀尽辛家老少,鸡犬不留。” 
  “银汉孤星又不是做凶手买卖的人……” 
  “听说那人是个武艺高强,杀人如儿戏,无恶不作,贪财好色满手血腥的邪魔……” 
  “谁说的?”任和剑眉一挑,意颇不悦地问。 
  “皮家的人说的。” 
  “哦!原来如此。” 
  掌柜的长叹一声,伤感地说:“刚才那人就是银汉孤星,你看他们那股凶狠劲?老天爷!他还要剜人的心肝下酒呢!辛大爷一生行善,孝名远近皆知,老天爷不长眼睛……” 
  任和已经大踏步走了,步伐坚定,他走的是西和大道,一面走一面信口长歌:“银河瀑漏往东流,天涯何处觅归舟……” 
  歌声未尽,身影已消失在山脚的另一边。 
  三岔口距县城约二十里左右,二哥与三弟两人跑得像一阵风,浑身大汗,一口气奔入北门,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叫:“银汉孤星来了!银汉孤星来了……” 
  西和城方圆仅四里,小得可怜,只有南北两座城门,全城约有三四百户人家。居民颇为复杂,以汉人为主,有少数西芜人,和一些来自川边的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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