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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还珠楼主_力-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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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有那等不及的,便由水中踏水走来,虽然不到场的极少,来时大都吃饱,北山崖上,也有许多土人妇女将所得食物做好送来,为首诸人一点人数,尚有富余,便命各自吃饱,再行审问。
  李氏兄弟性情爽快,所擒恶贼和投降的人均早分别发落,只剩老贼秦十和狗官亲金兰被绑台上,想起平日杀害善良,为恶多年,新旧两村好几千个土人都成了他的仇敌,最难受是那些投降的人,俱都受过自己多年豢养,一旦势败降敌,非但对旧主人没有丝毫怜借之意,想讨一口水吃都无人理,还是陈四,未了赶到,看完玲姑伤势,听老贼哀哭号叫,将水递了一杯与他。为了昨夜发生事变,狗子又太忤逆,不听好话,急怒交加,无心饮食,后又赶到前楼发令,奔走指挥,自然饥疲交加,先前忙着逃命还不觉意,等到事情过去,自知不能活命,心情一定,反到饥渴起来。眼看台下那些土人互相呼喊亲热,热腾腾的蒸馍大盘端来,一个个有说有笑,又是亲热,又是和气,吃得那么香甜,自己穷奢极欲,享受了多半世,如今年纪刚过六旬,不能算老,满拟少年公于老封君,至少也还有二十年的福命,万想不到一日夜之隔,昔日那些随意鞭打奴役。杀了他还不许喘气的无知土人,如今竟会颠倒过来,无论是谁,都可制我死命,自己反转过来想改做他们的奴隶,以求保得一命,都办不到。方才逃时,原料一落敌手,必无幸理,偏又贪生怕死,不舍自杀,平白多害了两个新来好友,结局不免一死,还受好些凌辱,眼看平日当作猪狗一样的土人,此时兴高采烈,得意洋洋,拿自己一比,对方全都成了神仙。
  早知如此,转不如死在地道之中,还少好些活罪。一面想起今日之事,均是狗子秦迪一人造成,只要当初肯听自己的劝,专用软功搜刮,对待土人不要过分,表面不要随意打骂,谁要违抗,只管暗杀,不使别人知道,哪有今日之事?
  他这里越想越恨,金兰想起,平日在家,狐假虎威,倚仗官势,虽然做的都是害人之事,不过倚势欺人,强索贿赂,并未真个杀害人命,我与土人素无仇怨,只为一时贪功好利,与秦迪勾结,帮他诬良为盗,意欲借此升官发财,没想到这些无知土人会有这大力量,事情一点未办,先被他们捉来,主人那大财势人力,一夜功夫,冰消瓦解,自己想必难于活命,方才听说朱表兄已被敌人所杀,倒是姊姊那样一个忠厚无用的人反在水中被敌人救起,送往汉中,照此形势,敌人定必毁尸灭迹,死后家里人连骨头都找不到一根,越想越冤枉,心越难过。正向老贼痛哭埋怨,身上伤又痛极,台上下诸人已都吃饱,异口同声,请求开审。
  李诚先令金兰自吐罪状,以及诬良为盗的阴谋。金兰早就看出那日帮助雷八推车。
  助他脱险的壮汉,是敌党中首领,大侠七星子之一。想起那日狂风暴雨中仗义相救情景,对方实是一个英雄好汉、义侠热心之士,深悔那日有眼无珠,不该欺他穿得穷苦,倚仗官威,受恩不报,后与主人合谋,将他得罪,偏又遇见该万死的车夫雷八,如不是他,事情也许不会闹得这凶。偷眼一看,李诚在向台下土人发话,尚未说完,李强伤处,业已上药包好,看去好似不轻,人却神态如常,立在一旁,目光正对自己,还是那么天真和气,暗忖:“此人虽极勇猛,心肠甚好,何不求他一求,也不希望放走,只和那些投降的人一样,一同发往南山,我虽不会种地,他们都是一些粗人,我代他们管管账,写写信,再教上几个放牛娃,一举两便,只要话说得好,他们正少我这样人,以前又无深仇,多半答应,只要当时不死,就有法想。”念头一转,以为有了生机,忙喊:“李三英雄,请你老人家过来,我有话说。”
  李强人最和易,不似乃兄刚猛,向不与人难堪,这时刚刚看完玲姑伤势,因听李诚说要先审问金兰,恐有话问,立在台旁,想起日前初遇两狗官亲经过,心正好笑,忽听金兰喊他,便走过去,笑问:“你可是想吃一点东西茶水么?”金兰见他和气,越发心动,便把前事一说,哀求饶命,并说姊夫是藩台,官家势力甚大,提拔人做官易如反掌,自己如何得宠,只肯放他回去,便可请旨招安,给诸位英雄官做,免得山中埋没可惜;否则,我如被害,姊夫见我不回,定派官军来此搜索,全山的人都有灭门之祸。诸位英雄都是聪明的人,必知利害轻重,还望三思。李强笑道:“你想错了,我们都是山中安善良民,既不杀人造反,也不想什功名富贵,今日之事乃是公道公理,决不随意乱杀乱打,你只辩出理来,不说假话,没有受害的人或是害人的事,当时便可送你上路。这里只讲公理,不讲情面,再说众人的事我也不能作主,你还是吃口水,养养神,少时好答话吧。”
  金兰并未听出言中之意,又想,“方才那些降人无一被杀,双方素昧平生,并无仇怨,并且人已逃走,被那小怪物捉回,不曾与之为敌,细看对方辞色,也无仇视之意,许能求说得通。”心中略宽。还待往下说时,忽听一声“驴日”怒吼,不禁吓了一跳,回顾正是那被自己怂恿秦迪毒打的车夫雷八,这一惊真非小可,方喊得一声“雷八哥”,雷八已怒骂道:“驴日的,谁与你称兄论弟!休说你这猪狗勾结恶霸,想害全山人的性命,罪该万死;便是那日夜里一顿毒打,我雷八也饶你不得!”金兰一听口气不妙,再见雷八凶神恶煞、威风凛凛神气,越发惊慌。未容开口,李诚已向众人把话说完,吩咐带人,旁立两壮士刚一应诺,还未转身,雷八已一声怒喝,伸手一把将金兰抓起,鹰捉小鸡一般甩向李诚面前,金兰连吓带痛,就此晕死过去。
  李氏弟兄知他脓包,除却倚势欺人,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又非山中的人,天已不早,事情尚多,不愿耽误时间,便用冷水将他喷醒,喝问道:“废话少说,你与狗子秦迪勾结,想用阴谋诬良为盗,残杀两村数千人民,我们全都知道,抵赖无用。你与老贼不同,苦主只得雷八一个,没有多少话说,你如不能举出反证,我们就要请你上路,少受好些活罪,我们也省口舌。”话未说完,金兰已吓得尿粪交流,二次晕死过去。李诚知道问不出什么话来,立向台下众人声明罪状,同说该杀,随命雷八,拖往水深之处淹死;死前将绑松开,不许动刑,等在水中浮起,然后命人送往下流无人之处,作为昨日山洪中的浮尸,故意令官家派人寻去,免生枝节。金兰刚刚吓醒,还未听清,雷八已应声上前,抓起就走。
  李诚原与老贼相识,转身笑道:“秦老十,你这老员外、老庄主可还认得我么?”
  老贼平日虽然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到此地步,也无计可施,想了一想,诡笑道:“李老弟,我以前只是盘算人家财物,并未乱杀乱打,害过什么人命,就有几个手下人霸占人家妻女,我还给他一些遮羞钱,与我无干。我做庄主那些年,他们日子越过越苦,也是命运使然,不能怪我。其实我心肠最软,有那大穷的苦人,我要遇上,必定施舍救济。
  彼时好些土人都说我是善人,恨我的人并不甚多。我虽想用阴柔之策,将所有土人收为农奴,连你们新村那片土地也全开辟,多招土人耕种,彼时生杀由心,惟我独尊,无人能及,因见我那逆子蠢而不孝,不是可成大事的人,自己又年老多病,想过也就拉倒,既未真做,也未杀过一人。老弟和倪仲猷他们偏说我杀人不见血,明吞暗夺,常年剥削他们,招集众人和我作对,我为一时气忿,因而成仇,也是有的,但是你们走时,我非但没有为难作梗,反有帮助,近年屡次来我庄中扰闹,也是你们上门生事,我并不曾命人侵犯新村。就是逆子不好,我已久不问事,他又遭了忤逆之报,诸位就有仇怨也可消掉。
  “我一个行将就木的无用老朽,受此惨祸,多大罪恶也应抵消。诸位老弟和我不是近亲,也是远戚,何苦和我一个老废物一般见识?怎么不好,请念在上辈先人的情面,饶我一条老命。至于要我自供罪状,我那财产乃是我几代的积蓄,并非抢劫而来。谁家也保不住妻娼子盗,儿子不好,父母至多不知管教,罪不至死,不能因他一人,累及全家。我本身除却不知教训儿子,约束下人,年老昏庸,无力兼顾,以至他们为非作歹,闯此灭门之祸而外,实在想不出我有什么罪恶。就是方才行刺,也是他们走投无路,出此下策,我劝他们不听,另外逃走,并未出手,更非我的本心。真要把什么罪名,都加在我的身上,我也无法,自己却说不出来,还望老弟多多原谅才好。”
  话未说完,李诚面已变色,怒喝:“老狗!事到今日,还敢花言巧语,当着这许多苦主,我第一个举发你始而杀人不见血,阴谋剥削,后又支使打手恶奴霸占强夺众人田产,逼得大家无法度日的罪状,你快据实说出;否则,你更难讨公道了。”老贼一听口风不妙,慌道:“老弟不要发怒,我因一时私心,想将全庄田产据为己有,曾用种种心机巧设赌场,诱人人阱,一面软硬并施,巧取豪夺,终于被你和倪仲猷等识破,说我明吞暗夺,常年剥削他们,假装一团和气,隔上些时,必要带些钱物出来走动,见了穷苦上人,随意施舍,好言劝慰,以博善名,实则高高在上,禁卫森严,寻常休说土人轻易见他不到,连那大片庄院周围,人都不许走近。又将我那恶迹阴谋全数说出,土人方始明白,早知你们是个祸胎,依我本心,真恨不能全数除去,才免后患,也是吃了胆小的亏,心想全庄土人都被你们煽动,彼时我手下的人没有现在的多,其势不能全杀,为首对头都会武艺,只被逃走一个,便是大祸。官府虽有勾结,这类贪官污吏,小事自肯出力,真个乱子太大,杀死许多人命,就肯帮我,也要贿赂,等我官司打赢,家财至少去掉大半。盘算了多少天,觉着顾虑大多,你们又假装老实,表面不露锋铓,只要带点自用的耕牛农具,便连田土房舍全数弃掉,所去又是对面山中,相隔甚近,一时糊涂,以为把你们留在这里,软也不好,硬也不好,不如放一条路,由你们自往新村开荒。
  “先想你们人数不多,会武功的甚少,和养肥猪一样,早晚是我口中之食,荒开得不好,我看笑话,真要开出大片肥土,我再想法吞并,也是一样,便由你去,未加阻止。
  哪知放虎归山,种此灭门大祸。就这样,没有我那忤逆儿子,也不会有今日,当我听说你往成都医病,一去数年,渺无音信,便料不怀好意,几次想要下手,均因不知你的下落,心存顾忌,后又听说山中出了一个蒙面骑马的怪人,专和逆子作对,心更忧疑,他偏不知利害,不听良言,终日倚势行凶,残杀毒打,我明知他倒行逆施,非败不可,无奈独子娇惯,忤逆不孝,一任苦口劝说,半句不听。手下那班人多半饭桶。我见七星子越闹越凶,大祸已快发作,实在无法,才由几个跟我多年的武师暗中代请能手,准备先不出面,假装游山采药,先把七星子擒住,拷问明白来历,再作一网打尽之计。人还不曾请到,七星子已接连出现,庄中只一有人受刑被囚,立被救走,我又看出来人甚多,不止一个;否则,有好些事决办不到,知道事情紧急。恰巧天降大雨,官亲来此投宿,他和逆子至交,我父子所约的人也相继赶到,以为机缘凑巧,急不如快,南山暗泉伏流早在昔年看过,为想侵吞新村,近年更用过不少心计,满拟发动洪水,造成水灾,七星子如是新村首脑,定必出现,我们请有不少水旱两路的英雄,一举便可成功,万没想到你会将机就计,反淹桃源庄。现今我已家败人亡,周身伤痛,就放我这条老命,也活不了西天,你如念在多年乡戚之谊,将我囚往南山,赏我一个善终,固是感恩不尽;否则,也请保我一全尸。”
  话未说完,台下土人都是受害多年,心情悲愤,早就恨毒,闻言不由同声怒吼起来。
  李诚一面止住喧哗,转面喝道:“无耻老贼,以为你这几句话就够了么?你问台下这许多的人,除却以前那些爪牙,只有一个不是苦主,不曾受你的害,便可容你活命,你已力穷势竭,还想利用鹰犬行刺害人,自己却和两个水贼乘机逃生,连对心腹同党都是这样阴险狠毒,何况别人?亏你方才还有脸面咒骂那些投降的人,也不想你所行所为哪有一点人性,你是他们首脑,情势稍一危急,你便弃之而去,却叫他们为你送死,你却夹了尾巴抽空逃走,反怪他们投降敌人,情理何在?如今他们弃恶归善,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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