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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龙马江湖-第76部分

小说: 龙马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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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只因日前本座突有急事外出,是以无法前来相陪!”
  徐经纬和段裕只微微一笑,卓大却道:“你不来也没关系,反正有酒有菜,有吃有喝,我们三人作伴,还不寂寞……”
  武杰道:“难得三位赏脸,今晚本令已备有盛筵招待,届时三位务必驾临!”
  卓大道:“这你放心,我们绝对去!”
  武杰装得很热情地道:“此刻离日落尚早,不知三位有没有雅兴,随本座到寨内四处走走、’
  徐经纬道:“如无不便之处,就请少令主带路!”
  武杰道:“那么!请!”他将三人让出屋外,只见外头早有人备马侍候,徐经纬见状忖道:“看来这三花令的山寨必定占地甚广,否则武杰何须要大家骑马参观?”
  一行人上了马,武杰当先领路,一群三花令传卫四下簇拥,将徐经纬等三人拥向塞中而去。
  徐经纬的猜想果然不差,他们沿路而行,但见一栋栋屋宇柿比鳞次,环着山坳而建,少说也有百数十栋之多。尤其山寨形势险要,杀气腾腾,不难想象三花令处心积虑的企图。
  几个人绕了半天,虽是走马看花,但三花令的威势,已使徐经纬暗暗焦急。武杰则显得趾高气扬,得意非凡的样子,好像这一路领他们三人在寨中走了半圈,已达到了示威的目的。
  日落之时,武杰领三人来到一座堂皇的厅殿之前,将他们让了进去,厅中此时已灯火通明。
  徐经纬一脚踏进,就看到里边排满两班人马,有男有女,有者有少,数十个人数十道目光,悉数集中到徐经纬等三人的身上。卓大第一个显得有点不自在,他压根儿就未碰上这种场面,饶是胆大,也不免有些惶惶不安。
  他硬着头皮随在徐经纬和段裕之后,穿过那两班人之间,直趋厅内,方始松了一口气。
  厅中早已设下十几桌酒席,武杰报客入座,忽地一阵悠扬钟声响起,厅中诸人一时现出紧张之色。
  徐经纬看得暗暗奇怪,武杰已低声道:“家母已离开三花宫,正移驾来此…”
  徐经纬道:“原来今晚是武总令主赐筵?真是不敢当!”
  这时厅中诸入已然肃立,人人屏息以待,连那武杰也不例外。
  徐经纬和段裕交换了一下眼色,心想:“武曼卿有此威严,她的手下如此敬畏她,怪不得她敢与一帮一会.分帮称然。”
  正在思忖之间,厅外有人传声而来,道:“总令主驾到!”
  声音由远而近,显见武曼卿已快抵达,厅中那些三花令的人,纷纷垂目俯首,躬身而立。
  不一会,厅外火光一闪,六名紫衣美婢,枕着六盏大型宫灯,当先走进厅来。
  接着,一名高大黑衣壮汉,大步而入,吃喝一声,道:“跪接!”
  于是,两班三花今徒众,全都拜倒地上,只剩徐经纬。卓大和段销站在原地。
  那高大的黑衣汉干瞪了他们三人一眼.退在一磅。
  接着又有六名执或侍卫进来。然后才是一项软轿在四名红在美婢扶持下.直趋厅内。
  软轿四平八稳地停在厅中,那四名美婢掀帘而起,徐经纬等三人但觉服中一亮.只见轿中走出一名身着紫色宫装的中年美妇来。
  她的年纪看来大不厂武杰多少,风姿绰约。神态从容,当真是个领袖群伦的人物。
  尤其她的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有那一份慑人的威严。
  一名美婢迅速伸手计她搀扶,于是武曼卿移步走近除经纬等人。
  徐经纬虽然对她充满了敌意,但武曼卿一到跟前,他仍然忍不住抱拳为礼,恭声说道:
  “武林后辈徐经纬,拜见武总令主!”
  段裕和卓大也纷纷报出自己的姓名,武曼卿向二人颔首为礼,道:“坐!”
  三人陪着武曼卿坐下,那名高大的黑衣汉子这时才拉开嗓子,大声道:“总令主赐坐!”
  跪在地上的那些三花令男女,同声应道,“谢总令主。”然后纷纷站起入坐。
  武曼卿满意一笑,道:“杰儿!吩咐酌酒上菜!”
  武杰答应一声击掌数下,一帮下人,应声端出酒菜来。
  坐在第一桌的人除了武曼卿之外,还有武杰、扶桑客、光知君。毒娘娘等三花今的高级人物,独独不见朱绮美在场,徐经纬心中虽然纳闷,但却不敢出言询问。
  酒过三巡,武曼卿突然说道:“徐经纬!令师昙光还好吧?”
  徐经纬早知他有此一问,立刻道:“托总令主之福,家师壮健如初……”
  武曼卿眼中掠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但迅即隐没,道:“三十年故人音信全无,好生叫人悬念!”
  她突然无端地叹息一声.又道:“只不知你下山之时,令师有没有交代户来看我?”
  徐经纬道:“家师提起过,但并未交代一定要来此拜见总令主!”
  武曼卿“哦”了声.自言自语道:“那么,他定还念着三十年前那一段误会了,哈……”
  徐经纬见地装模作态,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怒意,暗暗哼了一声,忖道:“师父被你这婆娘害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居然还想在我面前装蒜?”
  他这一忿忿太平,脸色自然难看得很,武曼卿哪有看不出之理。她道:“你不必管个师不平,也无须生我的气,三十年来昙光隐居不出,使我受尽天下人的奚落.如今他的徒弟已经出山,我决定要洗刷我们之间的误会。”
  她这么说,徐经纬再怎么样也不好发作,只好道:“总令主口口声声说是与家帅之间的事是场误会,那么到底是场什么样的误会?”
  武曼卿徐徐道:“上一辈的事,本不该让你们这一辈承当或知道,但昙光既然遣你下山,我深知他的个性……”
  她扫了座中指人一眼又道:“那表示他要你替他解决三十年前那一段不白之冤,对也不对?”
  徐经纬忽觉胆气一壮,昂然道:“不错!师家交代我要杀了你,替他报仇……”
  此言一出,座中除了武曼卿之外,人人变色,段裕更是替徐经纬暗中提了把汗,生怕武曼卿当场翻脸。
  可是武曼卿却端起一杯酒,一饮而下,微微笑道:“昙光如果说过这种话,我决计不信!”
  这一回轮到徐经纬吃惊,他想:“师父没说过要我杀她报仇的话.她怎么知道?”
  正在惊疑之间,只听武曼卿又道:“我与昙光相处多时,他的心思我非常厂解,所以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说狠话、想杀我的是你自己的主意,昙光决计不会命你这样做!”
  段裕忍不住问道:“总令主有何根据?”
  武曼卿道:“第一,昙光要想杀我的话,决计个会放心一名后生小辈,他一走亲自动手。他这个脾气.至死不会改的……”顿了一顿,她又道:“第二,假如他有困难无法来自动手,他也会耐心等待机会,万不可能派人来!何况是派一名武功比不上代的人呢、段裕恍然道:“徐兄!只不知武总分主的推测对是不对?”
  徐经纬道:“就算家师没有命我杀你,我还是会找机会下手的!”
  武曼卿平和地道:“当然,那是你自家的事……不过今晚你是本会的客人,我如此盛筵款待,你总不好意改现在就下手吧?”
  这席话说得徐经纬怔了一任,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武曼卿又道:“你年纪虽轻.但胆识过人,人更是出众,据说还有一身不俗的武功,能不能告诉我,昙光传了你什么绝艺?”
  徐经并道:“蟹行八步!”
  武曼卿露出诧异的眼光,道:“蟹行八步?昙光人称无肠公子,蟹又名无肠公子,那么他这一套蟹行八步,必定是他的得意之作了,可是我为什么听都没听过?”
  徐经纬微微一笑道:“这套蟹行八步是家师隐居后才研创出来的,总令主当然没听说过……”
  武曼卿道:“唉?听说你一招击退了本分三力土,用的可是蟹行八步的招式?”
  徐经纬道:“当然!”
  武曼卿透出极大的兴趣,道:“这么说,本座非见识一下昙光新创的蟹行八步不可,你愿不愿露一手?”
  徐经纬爽快地道:“只要总令主有兴趣,有何不可?”
  武曼卿指着殿前那几名执朝传卫,道:“你敢不敢以一对敌,与本令六名金戟侍卫一搏?”
  徐经纬道:“印证武功,又不是拼命厮杀,我当然敢!”
  武曼卿摇头道:“不!不!我的意思并非点到为止,而是要你尽力施展,能一举杀了他们六人最好……”
  徐经纬讶道:“这又是为什么?”
  武曼卿笑道:“你想想,你要不尽力施展出武功来,我如何能见识到蟹行八步的精妙?”
  除经纬道:“那我答应尽力施展就是了,又何必非搏杀他们六人不可呢?”
  他为人厚道,心想,大家无怨无仇,说什么也犯不着动手杀人。
  但武曼卿却仍然坚持道:“他们六人是本令三十六金戟侍卫的一部,又是本座随身侍卫,功力由此可见一斑,坦白讲,他们六人只因不在江湖走动.否则早已扬名立世了,所以你万不可低估他们的实力!”
  徐经纬道:“既是总令主跟前传卫,功力必然不差,我不会看轻他们的!”
  武曼卿道:“此外他们六人平日统有一套联手戟法,使他们的攻守威势超出本身功力三倍以上,你可千万小心!”
  徐经纬道:“我自然会小心!”
  武曼卿微微一笑,道:“好!记住!紧要关头之时,可别忘了自救要紧呀!”
  徐经纬没有回答,他当然听得出武曼卿的弦外之音,正是在警告他,那六名金戟侍卫将放手跟他拼斗,绝不会丝毫留情,
  他心中虽有点不快,但深入一想,武曼卿想借机收拾他,也是合情合理的事,谁叫他是武曼卿的对头昙光大师之徒呢?心里有此念头,不快之感迅即消逝无踪。
  这时武杰已传下命令,厅中酒席立刻中断,不一会,桌椅尽撤,空出一大块空间来。
  那六名金戟侍卫早已并排站在前面等候,徐经纬缓缓站起,道:“段兄,卓兄,请稍候同尽一杯!”他的气概昂然,卓而不凡,令武曼卿暗暗赞赏。
  向座中请人抱一抱拳,徐经纬徐步走人杨中,向那六名肃立的金戟侍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立刻摆开架势。
  六名金戟侍卫互相打了一下眼色,左面那入猛地大喝一声,六人同时行动,迅速地拉开阵式,将徐经纬团团围了起来。徐经纬冷眼一扫,毫不犹豫地摆出蟹行八步的起手式。
  武曼卿眼光一直没有离开他,一见徐经纬的起手式,不禁赞道:“好!脚踩莲花,身居中宫,面朝登门,昙光的蟹行八步,果然不俗!”
  六名金戟侍卫在她的喝彩声中,缓缓朝屹立如山的徐经纬逼近,他们每拉近一步距离,就更强烈地感受出自徐经纬身上所射发出来的威势。
  他们六个人突然都兴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迫使他们不敢轻易出手。
  就好像一旦他们手中的金戴一挥,将因此决定他们的命运似的。
  是以他们六个逼近的速度非常缓慢,简直是挪着脚底在移动,而不是提着脚步走过去。
  这种慎重的欺敌之势,越发使场中呈现出慑人的紧张气氛,一时之间,厅中鸦雀无声,人人瞪大了眼睛,凝视着场中的变化。
  不到十五步的距离,那六名金戟侍卫花了将近半往香的光景,却仅只挪动七、八步而且,他们虽则迟迟没有出手,旁观的人却没有人敢出声催促。
  那六名金戟侍卫好不容易又哪近了一大步,突然间,屹立不动的徐经纬先行暴起发难,轻叱一声,扑向正面那人。
  他这一动,那六名金戟侍卫不能不跟着动,只听他们闷声不响,一齐挥戟攻向徐经纬。
  六个人六只金戟,有的横空而下,有的拦腰扫来,有的斜斜劈到,更有当胸扎至,几乎将徐经纬身上所有部位全都招呼到。
  这攻势何等精密惊人,武曼卿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心想;看你手无寸铁,如何逃出这一联手之式!”
  然而天下之间,偏有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在瞬间发生,武曼卿的笑容还挂在嘴角,场中却有了极大的变化;
  但见徐经纬两手迅速托出,单脚同时扫去,侧面两名侍卫的金戟才挥出一半,已分别中了一脚,另外两名手腕被托,手中金戟正好迎向另外两名同伴砸来的金戟。
  一阵金铁交呜声过后,徐经纬已一个旋身,脱出六人的围困,站在场外。
  场中猛地爆出一阵喝彩,武曼卿道:“好!好!你这一招可有名堂?”
  徐经纬道:“这一招叫‘气吞八荒’!”
  武曼卿不觉喃喃道:“气吞八荒!气吞八荒,哈哈……三十年前昙光扬言要创出一招足可震撼天下,气吞八荒的招式,看来昙光的心愿已经得偿了!”
  扶桑客突然插嘴道:“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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