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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龙马江湖-第78部分

小说: 龙马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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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段裕说得极轻,听起来好像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因此徐经纬没有理会,他道:“走!咱们见武曼卿去……”
  三个人又转回武曼卿座前,这时席上酒菜已重新又整治出来,就等待他们三个人回座。
  武曼卿含笑揖客,不待徐经纬坐好,就端起了酒,从容道:“徐公子一鸣惊人,力败东瀛第一刀家一我们三花令的总堂主,这等身手,值得喝一大杯。来,干!”
  徐经纬站着饮了一杯,方始坐了下去,道:“晚辈惭愧之至,未能将家师手创的蟹行八步精华使出,抱歉!抱歉!”
  武曼卿笑道:“听你这么说,你学蟹行八步没有很长的时间?”
  徐经纬识:“是的!新学乍练,叫总令主看了笑话…”
  武曼卿道:“哦!你确是没有瞒我,我刚才很仔细看过你出招的姿势,的确有点生疏…”
  她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突然改口道:“据说你还精于营垒地道的设计,有速回事吗?”
  徐经纬道:“略知一二,不过,坦白讲,就算是我精于这项设计,你们三花令也休想利用我这方面的才能!”
  武曼卿笑道:“你先拿话堵住我,哈……我当真不能求你帮我设计营垒地道了!”
  她的表情突然变为严肃起来,使人在顷刻之间便受她的表情所影响,转喜为忧。
  只听武曼卿又道:“不过!这么一来,不是跟你来此的意图互相矛盾了吗?”
  徐经纬骇然忖道:“她知道我来此的企图?不会吧!”口中却漫应道:“总令生认为晚辈来西天目山有何意图?”
  武曼卿笑道:“总不会是来游山玩水,或专程看我这个老婆子吧?”
  徐经纬道:“当然不是!”
  武曼卿依然笑脸可掬,道:“也不会是专程来这儿找人打架的吧?”
  徐经纬迅即道:“自然也不是来此打架闹事的……”
  武曼卿笑容凝结,道:“那么,你是未干什么的呀?”
  徐经纬道:“说来你或许不信,我是专程来借阅一样东西!”
  武曼卿证了一下,忽然笑得前俯后仰,好像徐经纬的话有什么令人非笑不可的样子。
  徐经纬等地笑完,才又道:“晚辈并不觉得刚才的话中,有何好笑之处!”
  武曼卿停止狂笑的举动,道:“我,我是笑你这个人太老实了!”
  徐经纬万没想到武曼卿会有这种想法,心想:“我太老实了?太老实也不值得你这般笑法呀!”
  他干脆闭口不语,武曼卿又道:“你说你想借我一样东西看,我却认为你何需将这话说出来?偷偷下手窃走不就行了吗?”
  徐经纬道:“原来总令主认为晚辈来此,是想窃取贵会的一件东西?”
  武曼卿正色道:“是啊!你们不是计划好这样做吗?”
  徐经纬又是一惊,心想:“难不成他和朱绮美等人的计划,武曼卿已有警觉了?否则她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来?”
  他一时再不敢胡乱开口,生怕说多了,被武曼卿探出更多的口风,那岂不糟糕。
  武曼卿此时却道:“其实,咱们肚子里都很清楚,你要看也好,偷也好,反正在你离开西大目山之前,我一定如你所愿,绝不食言……”
  徐经纬正要开口,武曼卿却用手势阻止他说话,继续说道:“我实在不能不承认有点嫉妒昙光了,他有徒如你,也应该心满意足了,唉!我武曼卿真没有昙光的福气……”
  她伤感地端起酒来,又道:“你们三人安心再住几天,现在不要谈那些令人伤感的事,来,多喝点酒,用点菜……”
  她这么一说,徐经纬实在不好再开口,但他心中却迅速忖道:“武曼卿在搞什么名堂呀!”
  徐经纬仰着脖子灌了一杯酒,狐疑满腹,武曼卿越表现得对他没故意;越使他忐忑不安,因为他深知武曼卿决对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好感的。
  那么,武曼卿是不是正在进行欲擒故纵的手段,她在打什么主意,她有什么厉害的圈套?
  徐经纬越想越迷糊,武曼卿那一套虚虚实实的言语举动,已开始使徐经纬有神秘难测之感。
  一席酒吃了一个多时辰,加上动手过招的时间。等撤席之时,离子夜已然很近了。
  徐经纬、段裕和卓大仍然被送回原先住的那栋客屋,直回到屋里,徐经纬心情依旧相当沉重。
  段裕将屋门关好,对着徐经纬一笑,道:“徐兄!你被那老狐狸精吓着了?”
  徐经纬道:“未必就这样被吓着,不过……”
  段裕道:“不过如何?”
  徐经纬道:“不过,咱们处境已越来越危险……”
  段裕笑道:“反正咱们进了西天目山,就已经是进了虎穴,徐兄还有什么好怕的!”
  除经纬道:“话虽是如此,但我们到这里来是有目的的,总不能一点目的都没达到,就被他们给收拾了呀!”
  段裕问道:“那么,徐兄准备怎么办?”
  徐经纬卸下了鞋,躺在自己的床上,神情甚是疲惫的样子,道:“怎么办?咱们只有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的份儿,还能拿他们怎么办?”
  段裕“哦”了一声,没有接腔,但心里头却冷冷哼了一声,忖道:“哼,你假装心里没有了主意就以为我会放松戒心?”
  他回到自己的房里,合身而卧,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打探出徐经纬的意图。
  这是段裕陪伴徐经纬到西天目山三花令总坛的主要目的,如果他连徐经纬的意图都不清梦,岂非一大讽刺?
  因此段裕认为,不仅要知道徐经纬此来西天目山的真正用意,以及徐经纬下一步中采取的举动,尚且自己也要争取先机,以免跟着徐经纬团团转,却转不出结果来。
  于是段裕运思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应采取主动,起码要先设法使武曼卿重视自己,才有机会一吐自己的计谋。
  当下暗暗决定,霍地一跃而起。
  他轻轻推开后窗。捷如狸猫,一跃而出,沿着屋后的斜坡,穿过两排屋舍,直趋山寨的西南方向。
  山寨西南方向是三花令的禁区,这里不但住着总令主武曼情及总坛重要人物,而且有一座三花令的聚宾楼。
  因此禁区一隅,守卫森严,戒备缜密,寻常人想接近禁区,真是谈何容易。
  段裕当然知道要进入禁区,困难重重,但他艺高胆大,抱定非一探禁区不可的信心,还是摸黑而至。
  此刻子时已过,三花令禁区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远远望去,除了几盏灯光,在黑暗中摇曳的明灯之外,四下竟然是死气沉沉。
  段裕躲过几处桩卡,很顺利来到禁区之前。
  只见一排木桩将禁区围了起来,使这个三花令枢纽所在的禁区,成为山寨时另一个独立的关卡了。
  栅门有两名金戟侍卫,提着两盏大型气死风灯,往来基巡,段裕一旁暗忖,要越过栅门不难,但要不惊动其他人则显然有困难。
  他迅速地在心中考虑一下,放弃由栅门而入的念头,身形一纵,沿高大木墙,绕向禁区之后。
  禁区之后的高墙侧面,有一大片树林。
  段裕不敢越林而过,因为他深知三花令必然在林中设有暗哨。
  他身如飞燕的掠到树林边缘,毫不犹豫地飞上一株大树之上,以居高临下之势,暗中向林中窥探。
  他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将几处可能没有暗桩的地方默记心头,然后自树端跃向另一株大树。
  他尽可能避开地下的暗桩,如此飞跃前进,利用树林的掩护,逐步深入林中。
  不到半往香光景,段裕就已经越过大半林子,就要穿出树林,越栅而进入禁区。
  他正在暗暗得意,底下突然有人沉声喝道:“什么人?”
  段裕心中一凛,就势缩在树干上,一面将眼光扫向发声之处。
  只见对面一株大树之后,迅速跃出两名金戟侍卫,执著金戟,向他藏身的那株树搜了过来。
  两下距离不到五丈远,段裕不禁吃惊暗道一声“好险”。
  如果他刚才冒失跃了过去,身形必然早已暴露了。
  两名金戟侍卫可能没料到他们所要找的人,正躲在树上,因此四道目光,只在地面上打转。两人寻了一会,自觉没趣,左面那侍卫开口道:“老金!妈的,害老子紧张了好一会!”
  老金收起金戟,道:“奇了,我明明听见叭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样子。咱们搜了半天,却连个鬼影也不见……”
  先前那侍卫又道:“八成儿你肚子里的酒虫在嚷,好了,好了,呆会儿换了班,我陪你喝两盅行了吧?”
  老金喃喃道:“奇怪,那一声叭的响,是什么道理?”
  段裕闻言不禁大皱眉头,心想这老金果然机警过人,刚才那一声轻响,是他踩断了一株枯枝所弄出来的声音,不想因而引起老金的戒心。
  这时老金的同伴已掉头准备回到哨位,段裕心头石落,暗暗吁了一口气。
  不料那老金却突然惊噫一声,道:“对了,老殷!我想起来了……”
  那姓殷的侍卫有点不耐烦地道:“你又想起了什么来着?”
  老金道:“声音既然响自地上,而且又像落物之声,会不会是因为树上掉了什么东西下来所引起的?”
  段裕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老金的判断非常正确,已与事实相符。
  姓殷的侍卫却道:“算了吧!风吹叶落,这树林子里有的是枯枝残叶,那么叭的一声算得了什么……”
  老金固执的道:“不!我们还是要查一查!”
  姓殷的没好气地道:“我们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老金道:“这一次要彻底的查,你负责查地面,我爬到树上看看,万一我们这里没有情况,也得通知林中哨卡,彻底搜一下!”
  殷侍卫道:“你自己找麻烦还不够吗?别人为什么要跟你一样自找麻烦,算了,算了!
  别出洋相了……”
  老金坚持道:“你怕麻烦,我可不怕麻烦,万一真的闹出事体来,哼!咱们瞧着好了,那才算真的麻烦!”
  这句话说得姓殷的一愣一愣,道:“好!好!听你的,你到树顶上查,我在地面上搜查,行了吧?”
  老金道:“那么咱们开始吧!”
  说着抬眼前段裕藏身的树上瞧,显然已准备跃上去,从段裕藏的那株树查起。
  段裕微感紧张,心想姓金的这一上了树,他的行踪立即暴露,如何是好?
  他自忖要杀死眼下这两名侍卫并非难事,难的是杀了他们两人之后,能不能不惊动其他人?
  这时那姓金的已走到树底下,看来要叫他放弃树上搜索是不可能的了。
  段裕将心一横,蓄势而发,准备那姓金的侍卫一跃.上来,就要出其不意的一掌毙了他。
  他并且已考虑好毙了姓金的之后,迅即杀掉那姓殷的步骤。
  他两眼凝视树下姓金的举动,但见那姓金的果然已将金戟倒提,作势就要纵身而上,而那姓殷的也已经朝前搜了过去。
  正在这个紧张的当口,老金的背后突然有人出声叫他道:“老金!老金!”
  老金闻声停止了纵身上树的预备动作,正要回头,那姓殷的侍卫已经欢声道:“老金!
  好了,好了;没咱们的事了,老刘他们来换班了。”
  老金提着金戟走了回去,树上的段裕这时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大呼侥幸。
  黑暗之中走出两名与老金和老殷一样装束的汉子,手中也提着又长又重的金戟,其中一个还连连打了数次哈欠,一副没精打采的神情。
  老金和那两名换班的同伴打了一个招呼,走过去和他们说话。段裕看他那种迫不及待地向同伴连指带比的神态,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心里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一见机不可失,哪敢再呆在树干之上,当下振臂一挥,人如树后飞了出去。
  他早已看准落身之处,因此人在半空中一掠,已悄无声息的掠到另外一株大树之上。
  段裕料不准新来换班的那两名全戟传卫,会不会听从老金的建议,继续在林中搜查。
  但他却不能不未雨绸谬,预作脱身的准备。
  因此他离开原先那株大树后,立刻回观老金他们的反应。
  还好,只见他们四人正围在一起说话.这表示没有人发觉他离开刚才的位置。
  这时段裕离老金他们四人所站的地方,已拉开到十丈多远,段裕心中略宽,心想,此刻正是脱身的好机会。
  他放眼略一观察,将方向选择妥当。身形暴起,人如飞鸟。刷地射门禁区木栅。
  他一连越过十几株大树,看看那高耸的木栅正在眼前,心里头不禁一喜;略之一停,看着四下一点动静也没有,便纵向禁区的木栅。
  可是他人堪堪跃到墙头,修地左侧的一声轻响,紧接着一股劲风射到。
  段裕左手一探,抓住一支长箭,不由心底一凛,两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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