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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100 冷冬寒梅-第15部分

小说: 100 冷冬寒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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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贺先生的朋友,请问他到家了吗?”上帝,帮个忙,起码让我通过门房的第一关。 
  “哪位贺先生呐?” 
  “贺怀宇先生。”她努力辨听对方浓重的口音。 
  “耳少爷出外柳沟去啦!” 
  柳沟? 
  “哦,遛狗!”她及时弄明白。“那我在门口等他好了。” 
  后腿突然传来被推抵的感觉,她莫名的回头,一双浅褐色的眼珠直冲着她瞧,大大咧开的嘴笑呵呵的。 
  喝! 
  好……好大的狗,足足有她及胸的高度。她下意识拂弄背后被它嗅闻的地方,指尖滑腻腻的……恶!口水!她哭丧着脸,好想找一根电线抹掉。 
  “阿成,干什么?每次看到漂亮小姐就想乱来。”斥责声来自圣伯纳犬的身后,朗朗含着笑意。 
  贺怀宇。她如释重负,暂时顾不得口水与大狗,总算没有白来这一遭。 
  “嗯?阿成,这次被你轻薄成功的小姐很眼熟哦!”他右手故意很严肃的揉捏着下巴,眼里闪亮的光彩分明表示他已经认出她了。 
  “贺大哥,好久不见。”她垂低了眸光,腆的笑出来。有些人,好像恒远不会改变。 
  “对,起码五年了。”他的朗笑仍然迸散着许久以前的热度。“进来吧!我请你喝杯道地的蓝山咖啡。” 
  一踏入贺家主屋,心跳忽然怦怦地飞奏成一长串的十六分音符。她根本无心欣赏屋内的华美摆设。 
  不多时,烟成白雾的香喷喷热饮端放在她面前,另附一碟精致的冰淇淋。她礼貌的谢过老管家。 
  “呜……汪!”阿成庞大的狗躯突然挤到她跟前,涎兮兮的冲她呵气。 
  “阿成!”贺怀字又好气又好笑的发出警告。“别理它,它想吃你的冰淇淋。” 
  “它自己的碗里明明有。”这就不得不今人困惑了。 
  “这只色狗喜欢瓜分美女吃过的东西。”他严肃的公布贺家神犬的隐私。 
  恺梅轻嗤她笑出来,在他面前,笑似乎变成一件极容易的事。 
  “你依然和以前一样。”他突然有感而发。 
  “是吗?”这句话应该由她来说才恰当。 
  “即使开怀啊笑,眼底也看不出特别高兴的光彩。”他忍不住又摇着食指教训她起来。“你啊,怎么这些年来丝毫没有进步?” 
  不长进?呵,一言难尽呐。嬉闹的心情顿时敛纳了,沉沉的重担又压在肩膀上。 
  “你突然来找我,一定有事吧?”仍然由他主导谈话的方向。“是不是冷恺群那小子欺负你,你终于决定投奔我的自由阵线?” 
  “我……”她顿了一顿,深深吸了口气。“我是来道歉的。” 
  “道什么歉?”他好奇问道。 
  “为了你婚约破裂的事。”她无法抬头正视他,生怕从那双温和的巧克力色眼中,瞧见任何鄙责或愠怒。“因为冷……我哥哥介入你和彭小姐之间,才导致你们分手的结局。虽然外头谣传着各种版本的说法,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发现了彭小姐暗中和冷恺群来往。贺家当然无法接受一个品德不贞的二媳妇,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冷……我哥哥。” 
  “那也是冷恺群该负责的问题,你何必帮他出面致歉?”他且不忙着清真相,继续用若有所思的眼光望视她。 
  “他……”他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可是,她该如何解释其中的玄机呢?普通的兄妹关系,决计不可能存在如此深切的占有欲。她烦躁的拂开额发,实在有口难言。“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觉得很对不起你,贺大哥,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才怪。 
  “我了解了。”他敛起贺家人天生的精明细心,免得惊动了愧疚不安的访客。 
  “真的?” 
  “嗯哼。”他浑若无事的晃动二郎腿。 
  “那……你愿意原谅我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没什么好不愿意的。”他大方的摆摆手。 
  就这样?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为什么?”忍不住提出一个笨问题。 
  “彭姗如那只八瓜女比乌贼厉害十倍,我早八百年前即想退掉这门亲事,偏偏又提不出强而有力的悔婚理由。好不容易盼到她和冷公子恋奸情热,这厢被我抓个正着,摊在她老头面前要求退婚,才顺利恢复自由之身。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干嘛怨怪你们兄妹俩?” 
  “你是说,你早就知道冷恺群的勾引计划?”她错愕极了。 
  “当然。”他微微一笑。“我提心吊胆了七个多月,生怕冷小子有始无终,勾搭到一半就决定他玩腻了,给我临时来个抽腿,那我岂不是功败垂成?” 
  “可是,彭家先公开提出退婚……” 
  “哎呀,哪个女人不爱面子。如果她公布自己同时被两个男人甩了,那张粉嫩嫩的面子往哪儿摆!”他把双手枕在脑后,舒服得不得了。“随她去放新闻,就当做功德吧!” 
  要命!她都胡涂了。一下子是冷恺群要报复他,而贺怀宇扮演无知受害人的角色;一下子又是受害人从头到尾知情,放任冷恺群去玩;再加上这段期间贺、冷两方曾经短暂接触,彼此你来我往的交手过几回…… 
  算了算了,只要贺怀宇不觉得他们亏欠于他,其他细节她放弃再深究。 
  “无论内情如何,我的本意只想向你陪个不是。”现在总算了结一桩心事。“既然雨过天青,我也该走了。” 
  “我送你。”他跟着直起身。 
  “不用麻烦,我自己叫车回去。”她无奈的吁了口气。“我不想让冷恺群看见你载我回家,又横生枝节。” 
  也对!他点了点头,又坐回沙发里,转而叮嘱进来收拾杯盘的老伯伯。 
  “陈管家,麻烦你为冷小姐叫部车。” 
  “好滴。”老管家领命而去。 
  “再见。”玲珑的倩影移动莲步,娉婷向屋宅出口。 
  “恺梅……”贺怀宇忽然出声。 
  她回头,不解的挑了挑眉。 
  “我觉得,我应该事先告诉你。”他仍然漾着平静自若的微晒。“你是你,冷恺群是冷恺群。过去的林林总总,勉强就算扯平,以后如果再犯到我,我不会因为他是你哥哥便手下留情。” 
  这一刻,从贺怀宇眼底的森冷,她霍然发觉他真实的另一面。贺怀宇并不像她眼中的温和慈善,他也有爪子,锐利得足以撕破敌人咽喉,只不过掩饰得很好。 
  在她身畔出入的人,个个具有保护色,独独她孑然一身 
  “他不是我哥哥。”空灵虚无的柔音飘散进空气里。 
  不自觉的哀戚,掩上眉梢。森寒的冬天彷若降临在这方天地,笼罩着一株孤弱无依的寒梅。 
  终究,梅花没进昏黄的夕色,溶成素淡的白影。 
  乍雨乍晴花自落,闲愁闲闷日偏长。 
  二十五岁的夏末,愁澹的心依旧。 
  研究所毕了业,拎着硕士文凭,开始蹈入翻报纸求职的生活型态。 
  她曾试寄过履历表给几家传播公司,态度却不积极。即使获得面试的机会,临场也表现得很懒散寂寥,机械性回答出一连串包装过的正解。 
  “冷小姐,请问你了解本公司的成立背景吗?” 
  “我集了一些相关资料。” 
  “冷小姐,你对这份工作有什么期许?” 
  “我希望先充实自己,将来在工作上谋求完美的表现。” 
  “冷小姐,请你谈谈自己的优点。” 
  “我的学习能力很强,希望公司能给我学习的机会,让我和公司同仁一起成长。” 
  完全制式化的答案。 
  公司征人,看重的是学历、经历和背景,何必找个需要学习机会的庸才?只有傻头傻脑的应征者才会以为这种愚言可以博得主考官的青睐。 
  当然,她讲了,所以她也傻。 
  她纵容自己呆傻,因为并未面临必须谋职的迫切。彼时,选填和本性完全不搭轧的大传系,只是因为冷恺群讲了一句:“不适合你。”没办法,记得当时年纪小!现在回头想想,或许太幼稚了。然而,这却是少数几种她能反抗他的手段,即使时光倒流,恐怕仍然会选择走相同的路。 
  大学毕业那年,一时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情好做,干脆考考研究所,继续读下去。归根究柢,拿硕士文凭不为好学,不为兴趣,只因为人生懒漫无目的。 
  二十五岁的生命,与十八岁的浅淡,没有太大的差异,依然几笔就可以概括完毕。 
  有点悲哀。悲哀是命运为她设定的无奈,即使想改也改不掉,想躲也躲不开。 
  闲晃两个多月,尽米虫岁月,终于从分类栏一框显眼的征人文稿,选中她决定倘徉的天空——飞鸿综合医院院刊编辑部。这间医院是“飞鸿建设”三年前甫成立的分支事业。 
  飞鸿建设的大老板名为贺鸿宇,是贺怀宇的大哥,旗下开营医疗事业,顺理成章的交给弟弟负责。 
  这次她的应征态度迥异于前几次的疏淡。从笔试、口试、面谈,一路过关斩将,铿锵有力,直取阵营核心。一百多个应征者,她力抗群敌,硬挤入四个名额之一。 
  生命,又一次与贺家人交错汇集。 
  本质上,贺怀宇像霸烈的灼日,教她这类生长在阴暗地带的灰蛾,无法抗拒飞附的本能。当然,背后真义仍然和升大学的那年暑假选填志愿的心态相同。因为她知道,冷恺群绝对不会欣赏贺怀宇成为赏她一口饭吃的上司。 
  这么拙劣的抗拒方式。她想,她真的没救了。 
  平时他很少过问她找工作的情形,目前八成还不知悉她为哪间机构效命。管不了这么多了,等他发现了再说吧! 
  “编辑部办公室在隔壁那一栋,行政大楼七楼。”上工首日,服务台好心引导她一条明路。 
  循着服务人员的指点,她进入未来的栖身之所。另外三位先到的同事清一色为男上,她淡而有礼的点个头打招呼,迳自找到标有她名牌的办公桌。 
  真好,拥有一个靠窗的桌位,浮云绿山嵌在窗框间,活色生香一幅山水尽。 
  同事之中,一位稳重型的男人若有所思的直冲着她瞧。天生讨厌被密切瞩目的感觉,她索性侧过身去,以身体语言拖拉出明显而遥迢的距离。 
  弄皱一池春水并非她的本意,所以办公室恋情列为她“十八禁”的榜首。 
  “你好。”果不其然,彼端的男人不再满足于只盯着她看,笑吟吟的跨越过她与人际的鸿沟。 
  “嗨。”恺梅淡然的笑了笑,故意装出忙着收抬桌面的样子。既然两个人是同事,表面上不好端起冷脸来摆架子。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我了。”同事笑吐一句让人愕然的开场白。 
  他们认识?她向来不迷信巧合的,怎么会? 
  “我叫梁维钧。”他的眼神含着期盼。 
  “哦?”她完全没印象。 
  “来!把时光机驶回你高二的那一年。”梁维钓笑咪咪的协助她打开记忆库。“下学期的某天清晨,一个冒冒失失的毛头小子在你家门口站岗,要求和你交朋友,记得吗?” 
  竟然与当年惨遭淘汰的爱慕者同一间办公室,完了。老实说,每年在她家门口站岗的毛小子起码有两打,她如何能记得住每张脸孔? 
  “想不起来?”梁维钧忍不住摇头叹气,“没办法,你的追求者铁定如过江之卿,是我太痴心妄想了。” 
  沉默以今人尴尬的速度包围过来,害她暂时想不到合适的应答。 
  “冷恺梅,你仍然跟以前一样耶!静静雅雅的,不爱说话。”他玩笑性的拍拍她肩膀。“别担心,我不会再出现在你家门口站岗。如果被我老婆知道,怕不罚我跪算盘一辈子。” 
  “你结婚了?” 
  “对。”梁维钧笑得很骄傲。“而且我儿子这个月就要出来世面了。” 
  “恭喜你。”好险!她心里晃过如释重负的解脱,唇角的浅笑总算融和了一点的诚挚之意。 
  “午餐时间,一起去员工餐厅吃饭吧!”梁维钧提出热诚的邀请。 
  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无意和任何人维持太深入的交谈,即使同事也一样。 
  “人员都到齐了吗?”大门霍地被推开,贺怀宇进入编辑室,仍然和昔时一样飞扬明亮,从容自若。 
  梁维钧向她点点头,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 
  她吁了口气,总算不用再挖空心思去想推辞的理由。 
  “麻烦各位坐到中央的编辑台来,我们先召开第一次的编前会议。”贺怀宇主掌院内的人事,又挂名院刊的发行人,所以编辑部等于直接向他负责。 
  在笔试的过程里,贺怀宇便知晓了她前来应征。两人虽然没有特意约定过,但在工作场合,他们很自然的保持上下属的距离,并未漏出彼此熟识的讯息。 
  人员往中央的长条桌集合。 
  贺怀宇坐入长桌的首位,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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