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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七道彩虹系列---天岸马-第11部分

小说: 七道彩虹系列---天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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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谓“喜悦”或是“激动”,关键在于融会贯通。
  随着老人的舞姿、剑式、手、眼、身、步……孟天笛直似置身其中,无异的,这一霎,他灵性充满,乃是由于他本身先已具有那种“灵智”,以及高超的剑上造诣,一经老人的引发、诱导,其感受自是不同,好不快活淋离。
  火光闪烁。
  时间无声地偷偷溜去。
  已经记不起老人是几度“重复”,直到那舞步、身影、剑式显露出倦姿,像是由盛而衰的眼前柴薪,秦老人终于停止了动作。
  火光颤颤,不时爆发出细小的“劈啪”声息——踏着躇跚的脚步,再次踱向火边,坐下来,这条“病龙”,已不复先前的清健矍铄,瞬息间又似回到了萎靡的苍老之境。
  甚至于较之最初更为虚弱。
  然而,那一片投落在孟天笛身上的眼神,却似有说不出的喜悦快意。
  便在火光的颤抖里,缓缓倒下来。
  他睡着了。
  孟天笛却睡不着。
  心里亢奋得紧。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满是秦老人婆娑的身影,曼妙的脚步……那幢幢剑影,由眼前掠过,一招招,一式式,走马灯那般模样,反复在眼前打转。
  这些对他来说,已不再陌生。
  惊讶着自己记忆的深刻,反复深思,算了一算,不多不少,竟是九九八十一式。
  分明已记住了,却仍是不大放心,机会难能可贵,智灵一现而逝,说不定明天而后,即使连秦老人自己,也不能完全记忆。这番“传薪”是那么宝贵,不容他不谨慎从事,便一骨碌由火边坐起。
  长剑在侧。
  拔出来,冷焰袭人。
  孟天笛披衣而起,便“依样画葫芦”,学着老人的姿态,演绎起来。
  却不知,此一番“现身说法”,较之老人的“具体而示”,大为不同。
  秦老人是无为的“姿态”,他却是功力融会贯通,发之于实力的剑击。
  霎时间,山洞里有了风雷之势。
  奇光电闪,激昂排宕,不可一世。一路施展,一路印证,越觉得这一路剑法,简直像是为自己而创,得心应手,大大逢合了自己脾胃,真正获益良深。
  一趟剑术施展下来,只觉得无比快意,真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火焰已快燃烬。
  孟天笛把早先拣拾的枯柴加了一些,火势复起,山洞里才又有了暖意。
  秦老人正面壁而坐,此时此刻,料已“入定”。
  踏着一地的闪烁火光,孟天笛信步向门口步出。原来这座山洞深邃幽长,兼有迂回之势,如此更能掩遮寒风。
  孟天笛神清气爽,心情至佳,小小山洞已似掩不住他此一刻的壮阔心怀,既不闻洞外树摇风动之声,便兴起夜月静观千山之雪的雅兴,随即向洞外走出。 
 


 



 

   
迷情 
 
  随着他踏出的脚步,忽地一物耸动。
  孟天笛定神细看,才发现是一只青皮山狼。火光里狺狺作势,露齿而威。
  不过是略作姿态而已,未几遂自行退后,掩身于嵯峨洞石之间。
  便在这时,一条人影霍地由石隙中闪出,在孟天笛还来不及辨别以前,已向洞外逸出。
  一惊之下,欲罢不能。
  孟天笛自是放他不过,足蹬处,一发如箭,便向洞外追出。
  星皎云静,千山尽雪。
  孟天笛以奇快身法,一脚踏出洞口,对方那人已先他一步而出。
  这一霎,更不少缓须臾,身形纵处,直沿着乱石峥嶙的山崖间,一泻如矢,直落下去。
  孟天笛偏是放他不过,脚下加劲,紧跟而上。
  三数个起落,已形迫近。
  正前方怪石如云,方圆里许。
  那人如有逃走之意,只要纵身石林,孟天笛纵然轻功再好,也难一一遍踏。
  但对方压根儿就没有逃走的意思,身法非但不快,反倒是慢了。
  一缓一疾,迅即相接。
  孟天笛脚下再一加力,扑抵对方身后,却在这时,对方那个人“唰”地转过了身子。
  两个人势子都猛,差一点撞在了一块。
  孟天笛慌不迭一个快闪,向侧面掠出丈许,才避开了险险乎的正面一撞。
  月色一片,照着这人高挑的身子,细腰、丰臀,显然是个姑娘。
  一顶水貂皮帽子,几乎遮住了她整个额头,却掩不住那双水汪汪,看似会说话的眼睛,七分凌厉,三分含情,漠漠地向孟天苗瞅着。一缕剑穗,迎风轻摇,神姿清澈。
  那眼神儿好熟,似在哪里见过……
  孟天笛后退了一步:“你是……”
  但那顶貂皮帽子,遮住了她半边脸,看也看不清楚。然而这气势,直觉已提醒他,几乎是“呼之欲出”。
  那个姑娘打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神情愈见冷漠。
  “怎么,才见过面儿,就不认识了?”
  大眼睛滴溜溜一转,随即盯在了孟天笛脸上,说不出的那么一股子“冷”劲儿,直似有“慑人”之势。
  口音清脆,极是悦耳,是那种撩人的京腔。
  孟天笛为之一惊,记起来了。
  “啊……”禁不住退了一步。“你是叶……”
  “对了,总算是好记性,记起来了!”
  话声出口,向前踏进一步,一股凌人气势,直袭向孟天笛正面当前。
  孟天笛一惊之后,随之镇定下来。
  一个念头,闪自脑海。心中情不自禁地便浮现出“银发鬼母”陶妪那一张极其恐怖的面孔。
  这个姑娘既然已现身眼前,她师父陶老婆子还能远了?保不住就在……
  心念电转,一双眸子由不住向附近巡视。
  对方姑娘,剔透玲珑,似乎已猜出了他的心思。
  “用不着害怕,就是我一个人……哼,这也可是巧了!”她冷笑着说:“我们来这里,你们也来了,秦老头子还想赶尽杀绝不成?”
  孟天笛摇摇头说:“我们可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这……”孟天笛说:“你就管不着了。”
  “我偏要管!”
  姓叶的姑娘又向前迈进一步,眼睛里满是凌厉:“姓孟的,我问你,干吗好好地插手管我们的闲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为了什么?”
  孟天笛呆了一呆,倒是没想到,对方姑娘竟然会有此一问,当下冷冷一笑,也就不欲多说,转身就走。
  他这里身子方自转过,头顶上“呼”的一响,一条人影已掠空而过,直坠眼前。
  落身而下的这个姑娘,圆睁着两只大眼睛:“想走?那可不行!”
  一仰头,水貂皮帽子上垂下的一截长尾“唰”地甩向身后,这副样子,非要打架不可了。
  “那一晚上有我师父出面,咱们那个架还没打完,今儿晚上咱们再接上,你就别客气了,亮剑吧!”
  她的气可大了,话声方顿,右腕翻处已将背后一口长剑抽出。
  剑式一启,以左手按着右手剑把,向前微微推出半尺。“顺水推舟”,指向孟天笛前胸便展开了门户。
  一时间,光华璀璨,剑气四溢。
  孟天笛心里吃了一惊!倒也不能小瞧了她。记得那夜初临王大人住处,目睹对方姑娘以剑炁分点王大人与李师爷穴道,手法是何等微妙!以此而观她的剑上功力,当有可观,今夜狭路相逢,看似不能善罢甘休,说不得只好与她放手一拼了。
  想到这里,便举目向对方直视过去。
  敌对的气氛,霎时间充斥眼前。
  “姑娘苦苦见逼,却又何苦?”
  一只右手,便按在了剑把上,剑刃微启,冷森森的剑气,已向对方直袭过去。
  “姑娘芳名是……”
  “我叫叶灵!”她“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原来天岸马就是你!”
  话声未完,孟天笛的一口长剑已缓缓抽出。
  叶灵便不再留情,右腕轻摇,一剑刺向对方咽喉。剑尖上“啪”的一声轻震,炸出了杯口大小的一朵剑花,随着她奇快的进身之势,随她欺身过来。
  孟天笛便在这一霎挥出了剑锋。
  长剑起处,矫若游龙,“唰”地绕了个半弧形的圈子,直取对方肋下。
  这么一来,叶灵顿时满面吃惊。
  双方俱都堪称剑术高手,“剑术”之异于“剑道”,便在于前者以“气”施剑,后者只是“力道”而已。
  眼前孟天笛长剑挥落,表面上不足为奇,实是大股剑气早已先剑锋而至,如此一来,便迫使叶灵不得不收回刺出的剑身。
  她当然也不是弱者。
  随着回收的长剑,矫躯轻摇,微风般袭向孟天笛左侧。冷月下,她曼妙的体态,蓦地闪现出三条人影——三个人三口剑,随着疾快的一个扑身之势,一股脑直向孟天笛身上挥落下来。 
 


 



 

   
剑气红颜 
 
  好奇妙的剑招!
  三个人,三口剑,似虚又实,陡然间向孟天笛身上袭来,正是传说中的“身剑合一”
  身法。
  叶灵更似已入上乘剑招之堂奥。
  大片剑光里,她的功力已似无所保留,人即是剑,剑即是人,一股脑直向敌人身上投落过去。
  孟天笛当然知道厉害。
  早先,倒真是小看了她,正为如此,不敢掉以轻心,长剑挥处,散发出一天寒芒。
  “呛啷啷!”
  双剑交锋,乱雪似地洒落下一天寒星。
  孟天笛抱剑偏左。
  叶灵回身向右。
  “唰!”一如双飞劳燕,蓦地向两下里飘了开来。
  像是画了个美丽的圆圈。
  不期然,两个人又碰在了一块。
  叶灵已领略了对方剑上实力,一只右腕,只觉着彻骨发酸,几乎连手里的剑也把持不住。
  她却仍不死心。
  随着一声清叱,掌中剑第二次劈出。
  “嘶——”一缕尖风。
  雪亮的剑锋,在黑夜里划出了一道细长的银线,直取孟天笛前胸要害。
  孟天笛已经证实,对方少女深精“剑气”之运用,眼前这一剑尤其可畏,正因为所显现表面的形像,毫不起眼,只是一线之间,才更加可畏。
  “剑术”运用,有所谓:“进其一点”、“破其一线”。对方少女,对此显然有所精通。准此以观,眼前这“一线”剑光,正是对方全身精力之所聚结,所加诸剑身之力道,无坚不摧,厉害之极。
  孟天笛假设出两种身法,攻守兼宜。
  只是,下意识里,他却施展出了第三种身法。
  恍惚之间,他像是看见了映衬在火焰里秦老人的翩翩舞姿——其实正是巧夺天工的身法、剑技!
  便是这个猝然兴起的意念,导引着他,触类旁通,蓦然有所施展。
  像是一双翩跹云层的巨鹰,却有“燕子”的轻柔婉转……
  似进又退,似守而攻。
  恍忽而进,从容而退,带着些“梦”!
  毕竟长剑无情。
  猛可里,两口剑已缠在了一块。
  有凌云驾虹之势,无缕冰剪彩之痕。
  随着孟天笛奇妙的剑式,叶灵仿佛周身乏力,原有的剑上力道,竟似为对方巧妙的那么一转,全然加诸到了自己身上。掌中剑无论如何已是掌握不住。
  “叮当”一声,脱手坠落。
  剑光如电,触目而惊。
  叶灵再想退身,其势已有所不及。
  冷森森的剑锋,就在她眼前,剑尖所指,正为咽喉要害,情形正同于那日她本人加诸王大人、李师爷一般无二,所差者,只是孟天笛并没有运施剑气,点中她的穴道而已。
  一惊之下,叶灵顿时不再移动。
  生死一瞬,只在弹指之间。
  以孟天笛剑上功力,根本无需举剑而刺,只消运施内力,形成剑气,向外一逼,叶灵便会香消玉殒。
  他却迟迟不出手。
  也并没有收回剑锋。
  一霎间的犹豫,真像是一天那样长久。
  两双眼睛只是默默地凝视着。
  直到孟天笛眼睛里,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凌厉,特别是只有叶灵才能感觉出来的那种“杀气”之后,她才略略地放下了几乎已提到了喉咙的那一颗心。她知道,自己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云层移动,明月复出。
  月华如银,清晰地照着地上二人,衬以四下白雪,真个丝毫毕现。
  叶灵挑动了一下长长的眉,打破眼前沉寂道:“怎么回事?要杀就杀吧……”
  孟天笛轻轻一哼,反手回剑,剑锋插落皮鞘,“锵”地响了—声。
  “你走吧……”
  说时,孟天笛身子轻晃,闪出七尺开外。
  叶灵微微一笑,缓缓由地上拾起了剑,插回鞘里。
  “自从我随师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把宝剑打落地上……你的剑术高明,我果然打不过你……只是为什么忽然又心软了?”
  “不为什么……”孟天笛冷冷说道:“那一夜我欠你的情,如今两下扯平。”
  叶灵笑了一下,一双脚弄着地上的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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