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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长相思,相思望相依第一卷(玄幻 架空 仙魔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作者:秒渡-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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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惹来些不必要的麻烦——若不是因云翳讨厌血腥味,张文宣早已成为一具尸体了。
    切断缚住云翳手腕的绸缎,夜魉将脸色惨白的他抱在了怀里,手指有些颤抖的拂过他身上那或青或红的伤痕,眼泪也止不住的滑了下来。
    看着他双腿间,缓缓流下的白浊与艳丽的鲜红,还有手腕上已至血红的印痕,夜魉咬紧了牙,将依然不住抽搐的云翳牢牢抱紧,心中不住的咒骂着自己。
    '为何又扔下他一个人!为何又扔下他一个人?!'
    “醒醒!快……睁开眼睛……”夜魉轻拍着云翳毫无血色的脸庞,泪水依然从他紧闭的眼棱中不断涌出,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慌了神的夜魉也顾不得许多,猛的摇晃怀中的云翳“醒过来!醒醒!醒醒啊!”可这一连串的动作,除了让失去意识的云翳不住的因疼痛而闷哼出声以外,并无任何收获。
    终于,惊慌失措的夜魉在这满是复杂气味的屋子里,分辨出了一味极熟悉的气息——失魂香。
    那是行止于黑暗中的他常用的药物,十分熟悉药用不说,解药也是随身携带的。他急忙从怀中取出了解药,用依旧有些颤抖的手指,将药抹在云翳的人中处。
    看着似乎有些反应了的云翳,他轻揉了揉云翳的太阳穴,并将自己的内力缓缓的送了进去。
    他这才缓缓睁开了满溢着泪水的眸子,由身体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没花上多少时间,便清醒了过来,见着抱着狼狈不堪的自己的夜魉,他惨白的容颜上,竟带上了几分笑意。
    “夜……你回来了……?”虚弱的声音让夜魉又添了几分心疼。
    将他的额头贴上自己的脸颊,夜魉柔声道“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疼不疼……?”
    似乎没听见夜魉的问话般,他竭尽了全力才抬起了手,拂去夜魉脸上的泪水“哭什么……夜……对不起……我……”
    夜魉抓住他纤细的手指,那般脆弱的指节,似乎稍用些力,便会折断了去。看着云翳不住蹙起的眉头“我……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忍忍……我这就带你去谢大夫那儿……”扯过一旁的被褥,极尽轻柔的将他裹住,却还是让他疼得不住的颤抖。
    “夜……别生气……”怀中的身子仍在不住的战栗,夜魉小心翼翼的用被褥卷好了他,可他修长的腿却裹不住了,便随手又抓了些榻上四散的衣物,为他裹上冰凉的脚。
    “我没有生气……没有……忍忍……很快了……”手上又放轻了几分,细心的将被褥里的双腿稍拉开了些,以免弄疼了他。
    “夜……你别走了……别走行么……”脑子里如同有着千钧的重物般,意识在不断的下沉,可他不愿再睁开眼时,又不见了夜魉的踪影。
    看着似乎又快晕过去的云翳,夜魉轻晃了晃他“别睡!我……我不走……你别睡……”
    “嗯……”终于安心了的云翳,虽嘴上答应,却再也抵御不了越来越沉重的意识,缓缓闭上了眼帘。
    夜魉连忙起身,卯足全身的力气窜出了宅子“别睡……你不是想看书么?我给你买,你要什么书我都给你弄来……别睡!”
    可他俨然已失去了知觉,再没了任何回应。深秋的寒风似乎刮进了夜魉心里,将他吹得周身都凉飕飕的,他抱紧了怀中伤痕累累的云翳,跃至了墙外的大街。
    “小洛!”招呼了一声不远处早已浑身是血的小洛,夜魉才转身,正欲往医馆去,却忽而怎么也挪动不了身子了。
    原本热闹的大街上,也变得极为宁静,仿佛时间在瞬间停滞了一般,清晰的街道上,突然弥漫开浓浓的雾气,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进了那片白茫茫的雾海之中。
    只见,白色的云雾之间,一袭修长的身影缓步行来,他步履轻盈,似不沾染这世间的尘埃一般,飘然而至。这身影越来越近,终穿过了重重雾色,进入了夜魉的视线。
    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修长的身形看起来略显单薄,却挺俊儒雅,漆黑如夜的长发,顺着他优雅的身姿,落在身后的青石板路上,脸上,却戴着白色的面具,见不着他的长相。
    清风不住的撩起他的衣摆与发丝,他就这般无声无息的靠近了夜魉,而眼前之人,虽看似仙风道骨,却掩不住隐隐的戾气,那亦仙亦魔之感,让动弹不得的夜魉心中,萌生出了许多不安。
    终于,他停在了夜魉身前,伸出修长白净的双手,将夜魉怀中的云翳抱进了怀里。
    '不!'
    夜魉不住的在心中狂吼,可却丝毫出不了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云翳接进了怀中,而后,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雾海之中。
    半响,雾气才缓缓退去,夜魉也终能动弹,不远处的小洛这才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刚才为什么动不了了?那人是谁?少爷呢?”
    看着已呆愣在原地的夜魉,小洛抓住他的肩膀,不住摇晃“少爷呢?!”
    原本鲜红的地毯上,因四溢的鲜血而更显红艳,不大的屋子里,四散着许多肢体的残骸,已分不出究竟是长在谁的身上了。在这杂乱的尸堆中,浑身□的张文宣趴在鲜血中瑟瑟发抖。
    “我再问一次,他在哪?”夜魉的指尖还不住的淌着鲜血,那些护卫们的鲜血,他冷若寒霜的视线,带着令人战栗的杀意直视着伏在脚边的张文宣。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被你带走以后就没……啊!”话还未落,他左手的食指已然失去了踪影,淌出一片艳丽的血红。
    并不为那凄厉的惨叫声所动,夜魉的神色间没有丝毫的怜悯“他在哪?”
    “侠士、我,我真的不知!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都给你!”张文宣在血泊中不住的战栗,方才,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夜魉便将这屋子化作了修罗地狱,那四散的残骸与溅在脸上的还带着温暖的血液,叫他胆战心惊至极,哪里还顾得上食指上传来的痛楚。
    打量着不断磕头的张文宣,夜魉心中一阵失望,原本有着那般术法的人,便没什么可能为张家所用,否则张则俊也用不着找夜行谈买卖了。
    一脚将张文宣踹翻在地,夜魉压住他的肩头,看着眼中流出极度恐惧的他,夜魉直恨得不能让他尝尽自己所有的手段“你不该碰他。”
    用藏于袖中的短匕,极熟络的挑去了张文宣的手筋脚筋,似没听着他的痛呼声般,夜魉又在他的脚底划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将一瓶白色的粉末洒在了伤口上,那药物瞬间便融进了张文宣的血肉之中,没了影子。
    不一会,他便察觉到,从伤口处传来一阵阵似血肉被腐蚀般的剧痛,还不断的向更深的血肉处递进,可他的双手双脚早已无法动弹,只能无助恐惧的看着正俯视着他的夜魉。
    “在没腐蚀到你的心脉时,你还不会死,慢慢享受这死前的痛苦吧。”他转过身,再不看那鬼哭狼嚎的张文宣半眼,瞬间消失在了满是腥红的屋子之中。
    整整七日,他快将凉州城底朝天的掀翻了去,也未能寻到云翳的踪影,几近疯狂的他不仅悬赏了五十万两的银子寻人,还血洗了张府,全府上下无一活口,而周启明,也未能幸免。
    终于,在第七日的下午,已濒临绝望的他,总算再度见到了那雾中的仙人,以及他怀中的云翳。
    那人竟然出现在了云府的大堂,而他手中用来裹住云翳的被褥,早已被鲜血染得通红。原本那褥子是裹不全云翳的,可此时,不停润出些血红的液体的褥子,看上去不过卷住了云翳的上半身,而之后,却空无一物。
    无视于大堂中瞠目结舌的众人,他将毫无生气的云翳扔在了桌上,原本总透出些淡紫色光芒的眸子,此刻是一片死灰,夜魉的心似乎也被那片血红染得通红,恐惧如同燎原之火般,在心底疯狂的燃烧了起来,那了无生机的瞳孔,并非活人的眼睛。
    夜魉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的拉开了裹住云翳的被褥,那身子还是如同离开时一般,伤痕累累,不同的,却是他的四肢,竟被截了下来,看那伤口,并非一刀切下,仿佛是为了增加他的痛苦般,一点点的磨切至断,而他原本修长的手指,也呈现出怪异的扭曲,看样子,骨头应是被折断了。他满是淤青的胸前,被划开了一道极深的狭长的口子,随四肢滚在一旁的,早已僵冷的心,原本应是搁在里面的吧。
    眼前的一切将夜魉所剩无几的理智碾压殆尽,他的眼中已布上了一层鲜红的血丝,举刀便向那人砍去,手却僵在了半空中,如同七日前,无法动弹。
    那人拾起桌上散落的一只胳膊,饶有兴致的拿在手中欣赏了一番,才将那只手臂,放回了它原本应在的位置,随着他的手指拂过惨不忍睹的切口,那胳膊竟然完好无损的接了回去,看不出任何的切痕。如法炮制的将云翳的四肢接回,他握住了云翳的双手,一些骨骼的轻响传来,原本怪异的指节也变得似乎正常了许多。
    他又拾起了云翳的心,将它塞进了云翳的胸膛,而那狭长的切口,也在瞬间消失,轻抚了抚云翳依然毫无动静的左胸,他带着些笑意问道“你想死?”
    那婉转的声音,让云府众人觉得极为熟悉,听上去竟如同出自云翳口中一般!
    他伏在了云翳耳边,用极温和的语调,轻声说道“你若不愿醒来,我便让云府上下,与你陪葬,如何?”话语间竟带着彻骨的血腥气,让人为之胆颤。
    云翳却如同听到了他的话般,身子打了个寒战,倒抽了一口凉气,急剧的咳嗽了起来。而原本毫无动静的胸口,也缓缓有了些起伏。
    看着痛苦的闭上眼帘的云翳,夜魉恨不能立即将他拥进怀里,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身子依然无法动弹。
    那人似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徐步离开了厅堂,消失在了庭院之中,他的声音,似远若近,莫名的话语,随着冷风卷进了依然安静的大堂“世上最痛苦之事,并非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他穿着单薄的亵服,身上还有许多掩不去的淤青,抱住床头的床柱,不停的说着胡话。
    “师父……师父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好不好……”他仰头看着并不存在的玉华,眼里满是恐惧。
    夜魉看着疯言疯语的云翳,心头一阵阵的抽疼,将滑落的被子再度拉上了他的肩头,裹住已有些冰凉的他,为他理了理有些紊乱的青丝。
    “吃些东西吧……”夜魉将勺子递在了云翳的唇边,他却似没见着一般,继续抱着床柱说话。
    “师父……你骗我的是不是……你不会不要翳儿的是不是……”他晃了晃纹丝不动的床柱,又再度抱紧,重复着先前的话。
    自云翳回到云府,已过了十几日,天气渐凉,桉国也渐渐变得不安宁了。原本看着云翳起死回生,总算压住了心中的血腥气,还有些失而复得的欣慰,却不料醒来的云翳,竟失了神智,不论夜魉如何询问,只会说那两句话而已了。
    唯独一次,他拾起了小洛放在桌上用来削水果的刀,似察觉不到疼痛般,使尽全力的□了自己的左腕,将一旁的小洛吓得呆在了原地。阻止了他的夜魉,只听见他失神的念叨着“花肥……花肥……”再问他,他却又不说了,依然抱住床柱不停喊着师父。
    云翳过世那天,飘着些雪,天地间都是一片茫茫的白色。他走得很安静,并没有太多的痛苦。看着被他拔出的原本封在他灵端的钢针,夜魉有些茫然,他究竟是真疯了,还是在装疯卖傻,但求一死?
    夜魉失了神般的抱着他早已冰凉的尸身,滚烫的泪水不断的涌出眼棱,滑落在他苍白的睡颜上。那七日里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他变作了这副模样……
    还未下葬时,在幽狐国久等云翳不来的玉华,终于忍不住寻回了云府,见着的,却是那具早无声息的尸体。
    “你怎么能扔下他一个人!怎么能忍心扔下他一个人!”夜魉不由分说的便将刚回云府的玉华揍了个半死。
    原本夜魉以为,玉华是找着了李子卿,才放下云翳不顾,却未料到,云翳竟是李子卿的再世,而玉华不过是为了采龙骨花,才离开了凉州。
    玉华拂着云翳毫无血色的脸颊,哪里曾想过,不过相聚了短短的日子,竟又遭受了这生离死别的痛苦,即便他明知自己与云翳缘分未尽,总还有再相见的一日,可见着云翳遭受这般的折磨,他哪里还能宁得住心神?
    李子卿身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尸毒,云翳身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封印,那名术法造诣惊人的仙人或是妖魔,总有些蹊跷。
    他深知,若不找出这其间根源,即便云翳再度轮回,也难逃苦海,终不能与自己携手天涯。
    不久后,张则俊起事,却被夜魉残忍的报复至死,而原本身为张则俊助力的夜行,也早在夜魉不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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